“黑城?”十步看向司鶴:“那個滿是石頭的地方?”
司鶴微微一笑:“你也可以叫他石頭城,是冥王的賞賜。”
“賞賜?”十步愣住,不解地看向司鶴:“賞賜石頭?”
“原本並非是石頭,而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司鶴淡淡道:“因為宗主不小心放跑了鍾翁氏的族長,被冥王遷怒,隨將宮殿貶成了石頭城。”
“鍾翁氏的族長?”十步越聽越糊塗:“鍾翁氏族長被冥王抓走了?”
“不光是鍾翁氏。”司鶴看一眼十步:“應該還有其他族的族長。”
“你意思是我娘和我爹也有可能被囚禁其中?”
“不清楚。”司鶴微微斂眸:“貫丘宗被排在七族之外,對冥境中的事情知曉的並不多。”
“七族之外?”十步看向司鶴:“為什麼?”
司鶴不覺失笑:“你哪裡來的這麼多問題?”
十步一愣,隨即低頭撥弄起手裡的海棠。
司鶴微微一笑,並未再多言,轉身向前走去,難得的安靜出現在司鶴與十步之間,十步竟有些不習慣起來。
“少閣主。”金烏的出現及時打破了這份靜默。
“該改口了。”司鶴看一眼金烏。
“主人。”金烏隨即恭敬道。
司鶴似是一怔,隨即微微點頭:“我們現在回宗門。”
“是!”
金烏開啟結界,準備請司鶴入內,司鶴卻是嫌棄地轉身靠近十步:“我與十步一起,宗門見。”
“是!”
看著金烏離開,十步沒來由的一聲嘆息。
“怎麼?不想和我一起?”
“不是。”十步立馬否認,結果剛否認完便覺不妥,於是趕緊澄清:“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司鶴輕輕挑眉,唇角笑意蔓延。
十步語滯,不願與司鶴拉扯,於是直接進入離憂境,司鶴亦笑著跟入:“十步和鴕鳥很像,動不動就將頭埋進沙子裡,真是有趣。”
十步臉一紅,忍不住辯解道:“我沒有。”
“你可以不去貫丘宗的。”司鶴話鋒一轉,溫和地看向十步:“我幫你把魂珠取出來。”
十步一愣,隨即莫名其妙地丟擲一句:“我答應宗主將你帶回去。”
司鶴一愣,眼中的光亮散去,於是側轉了身子看向遠處的海棠,不再言語。
十步隱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於是趕緊解釋:“我帶你回去不是為了換取魂珠。”
“無妨。”司鶴淺淺一笑:“對我來說都一樣。”
“不一樣。”十步有些著急:“你可以選擇不回去,我尊重你的選擇。”
“選擇?”司鶴轉身笑道:“我既是貫丘宗的少宗主,自然是要回的,走吧。”
十步看向司鶴,沒有再說什麼。
二人很快到了宗門,金烏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旁邊還站著翹首以盼的知念。
見到司鶴的那一刻,知念忍不住上前,微紅了眼眶顫聲道:“你回來了?”
司鶴看向知念:“你怎得會在這裡?”
“我每日都守在這裡,等你回來。”
司鶴微微點了點頭,轉身向宗門走去,走了一半,又回頭看向十步:“你不進來嗎?”
十步一愣,隨即跟上。
“少宗主!”知念突然喊住司鶴,又看一眼十步,幾番欲言又止。
“怎麼了?”司鶴轉身。
“冥月樓來人了。”知念輕咬了下唇,似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來議親的。”
司鶴眼底的精光轉瞬即逝,於是淡淡道:“知道了。”說罷便轉身離開。
十步心中一顫,莫名地停下了腳步。
“你也沒想到是不是?”知念嘲諷地看向十步:“他的歸宿,不是你,也不是我。”
“選擇權在司鶴。”十步努力讓自己平復下來,這個訊息有點突然,也許,自己需要時間消化。
“他沒得選。”知念冷笑道:“冥月樓樓主是冥王最器重的左護法,是高界所有大成者都想攀附的物件,宗主也不例外。”
十步聞言不語,她對高界並不瞭解。
“其實論實力,貫丘宗根本無法與冥月樓相提並論,結親更是不可能,而且冥月樓先前看中是冥王座下夏執事之子,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突然就換成少宗主了。”
知念說著看一眼十步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