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步的目光透出愧疚,自己確實不是一個合格的主人,如果連自己都保護不好,又怎能保護自己的靈寵。 幽狐見十步不語,於是歪頭看向十步:“生氣了?” “沒有。”十步搖頭:“你說得沒錯,是我的無能害了它們。” 幽狐的眸子透出一絲意外:“你倒是實在,比那個韓嫣好多了。” “韓嫣?”十步微微皺眉:“你見過她?” “你這不是廢話麼?”幽狐鼻孔出氣道:“她莫名其妙入了月閣,還成了閣主的左副手,地位堪比那個煩人的清輝。” 十步微微一愣,眼中透出困惑。 “你也覺得匪夷所思吧,我估計是閣主一時腦袋發熱才招了這麼個玩意兒。”幽狐眼中透出鄙夷:“問啥啥不會,能力也差勁,關鍵還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天天眼睛長在頭頂上。” 十步看向幽狐:“那她現在怎麼樣了?” “不知道。”幽狐手一攤:“有吞魂獸守著,主人吩咐留條命,怕是此刻正苟延殘喘著吧。” “司鶴如此待她,閣主能同意?” “閣主不知道。”幽狐眼中閃過一抹鬱色:“不過,現在應該知道了。” 十步似有些震驚:“司鶴是揹著閣主做的?” “沒辦法。”幽狐微微皺眉:“自從那丫頭入了月閣,閣主便跟中了邪似的維護,對主人更加沒有耐心了。” 十步眼中閃過一絲困惑,“你們閣主對司鶴很嚴厲?” “那可不?”幽狐立馬瞪大了眼睛看向十步:“主人自幼被逼著練習各路功法,閣中七門,他近乎學了個遍,可即便如此,閣主還是不滿意,對他的嚴苛與日俱增,真沒見過哪個爹是這樣當的。”幽狐說著湊近十步小聲道:“你別瞧著主人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在月閣,我可從未見他笑過,就像一塊千年寒冰,動不動就將自己關進結界裡。” 十步愣住,她眼裡的司鶴一直是溫潤如玉的,偶爾也會帶點邪魅,她實在想象不出司鶴冷漠時的樣子。 “主人喜歡養靈寵,因為靈寵要比人親近。”幽狐眼中生起一抹溫暖:“主人對靈寵是極好的,就像我,我的大半靈力都是主人給的。” “你說他之前受過重傷,是為什麼?” 幽狐一愣,片刻猶豫後終是回答道:“前段時間月閣出了內亂,七門之中的貫丘門門主突然叛亂,打了閣主一個措手不及,主人趕回時閣主差點被魂術所襲,是主人為他擋下了所有。” “魂術?”十步不解道:“有古月氏的人?” “魂術是貫丘門門主使出的,至於有沒有古月氏的摻和就不知道了。”幽狐說著眼中閃過一絲冷冽:“我總覺得,那個韓嫣不像好人。” 十步不語,良久:“你說的貫丘氏門主,可是能竊異術的貫丘氏的族人?” “沒錯。”幽狐點頭:“七族被滅後,閣主四處搜尋七族的亡命之徒,湊成了七門。” “為什麼?”十步不解地看向幽狐:“七族不是他與朝廷聯手剿殺的嗎?” “不清楚。”幽狐搖頭:“可能是為了七門的異術吧,因為自七門成立後,閣主便逼著主人去七門學藝,七門礙於閣主的勢力,皆傾囊相授。” “七門異術?”十步眼中閃過一抹震驚:“他都練成了?” “驚訝吧?”幽狐難得地一展自豪之色:“要不說是我幽狐看上的主人呢,自然是天賦異稟的。” 十步微微一笑,確實天賦異稟。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幽狐微微皺眉:“主人每隔一段時日,功法便會下降一層,這也是閣主不斷逼他修煉的主要原因。” “下降一層?”十步似有所悟地看向幽狐:“司鶴之前說他的修界術一直停留在第二層,便是這個原因?” “應該就是了。”幽狐點頭:“倘若不是如此,主人的功法早已登峰造極了,又何懼區區一個闕宮。” “司鶴說闕宮便是先前的貫丘氏,既如此,月閣中的貫丘門為何不認祖歸宗?” “闕宮也是近一兩年方聲名鵲起的。”幽狐淡淡道:“先前為了控制七門,閣主給各門主服下了渙心丸,為的就是防止七門生變。” “那為何貫丘門還是叛變了呢?”十步狐疑道:“藥丸失效了?” “失效倒不至於。”幽狐皺眉:“主人懷疑有人竊取了渙心丸的解藥。” 十步微微一愣:“也就是說,眼下七門都不受控了?” “不好說。”幽狐搖頭:“異心肯定都是有的,但選擇叛亂的目前只有貫丘門一門。”幽狐說著忍不住輕嘆道:“說到底,這不過是一場能力的較量罷了,大家都在觀望,看誰能在這場較量中贏得先機,誰便是他們的歸附者。倘若此前不是主人出手,眼下月閣怕是早已易主了。” 十步聞言心中一沉,她不知道月閣眼下的處境會如此窘迫,此番司鶴為了救自己又給月閣惹上了古月罄竹,十步莫名的心亂起來,司鶴有傷在身,倘若與古月罄竹正面交鋒,很可能不是她的對手,十步越想越急,第一次覺得自己犯錯了。 幽狐見十步不說話,大抵是猜到了她在擔心什麼,“你還是先顧好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