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荒野——某大型倖存者營地。 “賣大力丸啊,吃一顆硬一年,不硬不要錢啊~” 一處不知名的倖存者營地內,最大的集市市場角落,一名留著長髮,穿著灰色邋遢道袍,眼睛部位綁著黑色絨布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小馬紮上,對著來往的行人賣力叫喊。 喊了半天,見沒有行人願意光顧自己,中年男子衝身後的老者努了努嘴。 身後,一位手持“龍虎大力、持久一年”招牌簾幡的老者無奈的將簾布取下,露出了裡面“真仙算命、趨吉避凶”的簾布。 “算命啊,算你啥時候死啊,不死不要錢啊~” 瞎眼中年男子懶洋洋又喊了幾聲,見還是沒有客人光顧,身後的老者便再次扯下算命的簾布,繼續露出裡面“懸壺濟世、百病能醫”的簾布。 “治病啊,治不好不要錢啊~喂哥們兒,你有病不?來讓我給你看看,看看你有病沒病,哎哎哎你怎麼罵人啊,算命壯陽都可以的啊,哥們你硬的起來不?” 吆喝了半天,瞎眼男人還是沒掙到半點吃食,最終無奈的嘆了口氣。 “又是虧本的一天啊,福生你奶奶個無量天尊。” 身後,一直在更換簾布的老者無奈。 “少爺,破天已經失蹤好幾天了,您就不擔心擔心?” “有什麼好擔心的。”中年男子撇嘴:“過會兒鹿哥的人就該到了,到時本道長自會去把那小傻子撈出來,那眼瞎也不能怪本道長是不是,又不是本道長想瞎的。” 說著,坐在馬紮上的中年道士抬起頭,眉心處微微一亮。 幾秒鐘後,他微微一笑: “小傻子現在沒啥事,活的挺好。” 說完,他剛要繼續吆喝做買賣,卻突然面露狂喜。 “臥槽,鹿哥派的人到了,哇!原來是彤兒,福伯快起來快起來,來生意了!” 話音落下不到數秒,一道震耳欲聾的摩托引擎聲在集市盡頭響起。 攤鋪林麗,遍地汙水垃圾的集市上,一名戴著黑色摩托頭盔,全身穿著皮衣皮褲的女子駕駛著一輛黑色重甲摩托出現,直引得周圍無數行人圍觀。 很快,巨大的摩托車“咔呲~”一聲停在了瞎眼道長的攤位前。 見到來人,瞎眼道士立刻笑呵呵站了起來,上前給了一位路過的大媽一個大大的擁抱。 “好久不見了啊彤兒妹妹,嗯?彤兒妹妹你怎麼變這麼壯了?是革命軍伙食太好了嗎?” 摩托上的女人摘掉黑色的鏡面頭盔,露出英姿颯爽的五官。 她看著因為眼瞎而抱錯人,正被大媽劈頭蓋臉破口大罵的瞎眼道士,恭敬抱拳。 “金豆道長,好久不見。” …… …… “事情就是這樣,老師委託我來請金豆道長出手救人。” 幾塊不規則木板搭建的簡陋木屋內,穿著黑色皮衣皮褲,揹負黑色突擊步槍的田彤兒詳細述說著事情的原委。 面前,正站在土灶前和麵的瞎眼道士一邊做飯,一邊樂呵呵的點頭。 “懂了,鹿哥是想讓貧道出賣色相,問出歐陽董事白鷗監獄的具體座標,然後前去救人。然後等貧道出發之後,鹿哥在獨自進攻黃金王冠,吸引他們的注意,不將私人之事牽扯到革命軍身上。” “金豆道長聰慧。”扎著長馬尾的田彤兒誇讚一聲,如實說道:“老師的朋友裡,只有您能和聖地之眼的歐陽瑞雪說上話。” “呵~那是,不過這件事還是有些難辦的。” 場中,瞎眼道士一邊將揉好的麵糰丟入煮沸的鍋中,一邊無奈的開口道: “貧道半個月前才去了一趟聖地之眼,用古龍泉刺了歐陽瑞雪的屁股,鹿哥讓貧道現在就去出賣色相,這未免會顯得貧道很不要臉。” “額……金豆道長好像從來就沒要過臉吧?”田彤兒遲疑說道。 “……” 瞎眼道士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用一種長輩教導晚輩的語氣,一本正經的對少女勸道:“彤兒啊,下次這種實話就不要用這種非常淡定、非常自然的語氣說出來了,別人聽到了搞不好會當真,貧道好歹也是修道之人。” 說完,他蓋好木質鍋蓋,任由麵糰在開水中滾煮,然後來到田彤兒旁邊,對著木桌伸出手掌。 田彤兒不明所以。 “金豆道長,您這是?” “給我報酬。” 瞎眼道士一臉正常的解釋道:“最近生意不好,貧道已經窮的快揭不開鍋了,今天的午飯是最後一頓,營地裡好多小孩子都還餓著,貧道要去當聖母,親兄弟明算賬,鹿哥找貧道救他兒子,貧道要報酬去做善事。” 聽到瞎眼道士的話,田彤兒愣了一下,隨後起身走出木屋,從摩托車的容納箱裡取出一大包麵粉和幾塊土豆。 現在她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出發之前,老師會將親手種的麵粉和土豆交給自己,讓自己帶上。 這些糧食都是老師自己種的,不屬於革命軍的公共財產,因此給金豆道長屬於私人行為。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