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隻玻璃瓶,再回來。
這時,這種液體,已經漸漸開始凝結了,如同膠質果子凍一樣。我再膽大,也不敢用手去碰它們,我用一片小木片,挑起了一些,放進了玻璃瓶中。
然後,我將那“眼珠”撥到了地上,用腳踏住它,搓了幾搓。
那看來像是煤塊一樣的“眼珠”,竟像是一種十分硬而軔的橡膠,我無法將之踏扁。我從來也未曾見過那麼古怪,說不出名堂來的東西。
我曾經假設那東西是活的,可是這時看來,一點也沒有活的表現。如果說是生物,那麼它的形狀像甚麼呢?我們常見的生物之中,沒有一種是這樣子的。勉強要加以比擬,只好說它像一個細胞。只有細胞才是這樣形狀的,最外層是細胞膜(那個被我用錘敲破了的硬殼),圓形的細胞核(那個“眼珠”),和細胞質(那些透明的濃稠的液體)。
自然,細胞的體積,和那東西的體積不能相提並論,那東西的形狀,像一隻大眼睛,它的組成,就像是一隻大細胞!
我又找了一隻盒子,將那“眼珠”裝了起來,也撥了一兩片硬殼進盒子中。然後,我回到了樓下,將盒子和玻璃瓶,一起放在當眼的地方,準備一有機會,就交給裝置完善的化驗所去檢驗,看看那究竟是甚麼東西。
我做完了一切,那並沒有花去我多少時間,大約只是半小時。我坐了下來,再將整件事,想了一遍。蔡根富在逃走之後,曾再回到那礦坑,那是毫無疑問的事情。他在礦坑中,又遭遇了一些甚麼?
如果說他遇到了一百個以上的“那東西”,其中的一個侵進了他的頭部,“那東西”又是躲在那條通道之中的,那麼,中士為甚麼和他不一樣呢?
我又記起,電視攝像管曾經幾次被甚麼東西突然遮住,以致在電視螢光屏上,甚麼也看不到。阻住電視攝像管的,是不是“那東西”呢?破壞了電視攝像管的,也是“那東西”?
如果說,蔡根富曾利用了一支細長的針,或細長的鑽,曾“殺死了”一隻“那東西”的話,那麼,中士射出的那幾十發子彈,是不是也“殺死”了一些“那東西”?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