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著,一面急速地喘著氣。
我道:“希望我會有結果。我們該同時開始行動了!我會駕駛直升機,不必另外再找駕駛員了!”
奧幹古達緩過了一口氣來,但是仍然大有懼色地抬頭向上望了一眼。
比拉爾喃喃地道:“但願你有所發現!”
他們兩人向我揮著手,我送他們出去,約定了四小時之後,由奧幹古達派車來接我到機場去,比拉爾則自己直接去機場。
看到他們兩人離去之後,我回到了屋子之中,走上樓梯,到了二樓。
在那間重建的蔡根富的房間面前,我停了片刻,心中實在十分緊張。
我假設“那東西”是活的,事實上,我也相信那東西是活的。我在想,如果我一開門,那東西就“撲”了出來的話 一隻眼睛,是如何行動,我無法想像 我應該怎麼辦?如果那東西直撲到我的臉上,硬要擠進我的臉上來,佔據我臉的上半部時,我應該怎麼樣?一想到這裡,我也禁不住有不寒而慄之感。
我鼓起了勇氣,推開了門,在推開門的一剎那間,我甚至不由自主,伸手遮住了自己的臉。謝天謝地,房間中很平靜,並沒有甚麼東西,以不可想像的方式,向我侵襲。
我定了定神,走進了房間,來到了那張簡陋的寫字檯之前,拉開了那個櫃門,那塊煤精,靜靜地躺在櫃中。
我並不是第一次看到這塊煤精了,上次,我也曾將之拿在手中,仔細觀察過,當時,一點也不覺得害怕。
但這時,我知道這東西,竟會嵌進入的臉部,使人變成怪物,心中自然有異樣的感覺,以致我要伸出手去又縮回來好幾次,才硬著頭皮,將它取了出來,放在桌面上。
當我的手接觸了它,而它仍然沒有任何反應之際,膽子大了。我在桌前坐了下來,著亮了燈,照著那塊煤精。
這時,我更可以肯定,嵌在蔡根富臉上的,就是那東西。我真不明白,一個人的額部,嵌進了那麼巨大的一隻異物之後,如何還可以生存。照說,這樣體積的一件東西嵌了進去,腦部一定遭到破壞,人也必然死去了!
可是,蔡根富非但活著,而且,還和我所知的蔡根富不同,變成了十分有自信,十分難以對付的一個人!我盯著那塊煤精,心中不當它是煤精,只當它是一隻巨大眼睛。
不錯,那是一隻巨大的眼睛,它的“眼白”是棕黃色的,“眼珠”是黑色的。和蔡根富臉上的那隻一樣。所不同的是在蔡根富臉上的那一隻,眼珠中閃耀著一種異樣的妖氣。而如今在我面前的那一隻,眼珠木然,看來只是一塊煤塊。我雙手將那東西取了起來,我立時又注意到了那個直通向“眼珠”的小孔。
那小孔,當然是工具鑽出來的,我愣愣地想著。我在想,這一塊“煤精”,一定是蔡根富在出事前若干天發現的,只是單獨的一件。當他一發現了這件煤精之後,他就覺得這件東西十分古怪,他不能理解。所以,他才立時通知了道格工程師。可能由於事情實在太怪異,所以道格工程師根本不信,甚至不肯來看一看那東西,所以蔡恨富就只好自己來研究。
假定這東西上的那個小孔,是蔡根富弄出來的,那麼,他的目的是甚麼呢?是“殺死”那東西?是那東西的“眼珠”,令他感到這東西是活的?
我一面想著,一面找到了一柄錘子,無論如何,我要把它弄碎,看個仔細。我開始輕輕敲著,那塊煤精絲毫無損,接著,我用力錘下去,那塊煤精,發出了一下異樣清脆的碎裂之聲,裂了開來。當那東西裂了開來之後,我實實在在不能再稱之煤精,而必須稱之為“那東西”了!
那東西有一層殼,約半公分厚。我用力一錘,就是將那東西棕紅色的殼打碎了!
厚殼碎了之後,流出來的,是一種無色、透明、濃稠的液體。我嚇了一大跳,唯恐被那種液體,沾染了我的面板,我向後一仰身,幾乎連人帶椅跌倒在地上。
那種透明、濃稠的液體,迅速在桌面上展布,而且流了下來,那情形,就像是打翻了一瓶“水玻璃”一樣。我繼續向後退,避開與之接觸的可能。
那種液體流著,但看來那只是自然現象,並沒有甚麼異狀。
我再向桌面望去,“眼珠”也已滾了出來,在那種液體之上。
當我才一敲碎那東西之際,心中對流出來的那種液體,實在十分忌憚,所以退了又退,但等了片刻,見沒有甚麼特殊的動靜。我心知要弄清楚那究竟是甚麼東西,一定需要將這種液體,作十分精密的分析,所以我立時退出了房間,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