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清道:“你當堂供明,船是局中的,如何又索?”那人道:“我借局中勢,好叫他賠你。二人叫我用竹簍裝土,又叫我將朽板松掛,著用力撞散,得錢均分。今不分錢,連我的船都騙去。”二人大怒,取啞藥將他灌下,送交瘦羊重責。那人身廢,無以為生,遂縊死。素貞局門前只費了一口施棺。管城子變貨交官,棄了房子,移到船上住,終日著書。舵師道:“只知仙佛害人,原來害了許多。”管城子道:“此我所知,我不知的,未卜還有多少。”正是:
仙佛豈能無報應,
苗王必定要團圓。
。。。
 ;。。。 ; ;
第28回 除異獸苗王返國 賂瘦羊活佛聘妻
苗王帶寶器,自去除獸。月英命淑雲守船,自與金鸞、紫霞領兵,護衛到祖墳。屯兵未定,山後異獸躍出,其形如虎,其大如象。兵士火槍亂箭齊發,如雨灑荷葉,獸如不知。苗王連射銅箭五枝皆中,一枝穿透,四枝入腹。獸在地上滾,苗王用銀錘擊死。命兵剖腹取箭,刀不能入。苗王用金刀剖開,取箭還舟。管城子辭不同回,苗王贈金寶約值十萬,開船回國。
各營不送,管城子、郭福、徐茂遠送方回。管城子買房在洋邊,那來的船,舵師尚在,管城子遂制貨裹載各島販賣。鑑清知苗王去久,田家二女配了郭福、徐茂,便令居思學居安告狀。瘦羊見祁宜已死,奉承少懈,又收郭福等一千銀子,擱不傳訊。鑑清向催瘦羊道:“我用他二千兩,待還了好訊。”鑑清寫二千兩欠票,付瘦羊道:“你借庫項還他,我設法還庫。”瘦羊傳訊,郭福、徐茂稟道:“二女是苗王賞的。”瘦羊道:“只好到苗國去住,本縣以賣契為憑。”乃把田桃、田柳交居家叔侄領回。貴三娘、禿四娘接著勸道:“你二人是活佛要的,一生享用不盡,已有衣飾在此。”遂取來與二女看。二女假作歡容,防守少疏。居思學去請鑑清,擇日收娶。居安道:“田柳是賣在我名下,如何請二叔來成親?”貴三娘道:“一家都仗二叔,你四叔把四嬸都讓二叔,你如何不讓他!俟成親後,二叔不在家時任你頑耍。連四嬸也嫌四叔是禿子,不如侄兒精壯。”貴兒說得高興,把居安摟住,叫四娘解去居安衣服,二人抬居安進房同睡。
田桃、田柳見無人防守,悄悄出門,到洋邊跳下水。三人睡起,不見二女,尋到洋邊有小鞋浮著,方知沉水。待思學回來,又去報信與鑑清。鑑清怒道:“必是兩個婦人吃酷,有心放走了。且隔幾時不回去再處。”正是:
二女不能成好事,
一家難以降飛災。
。。。
 ;。。。 ; ;
第27回 遠來船上二女見王妃 新造殿中眾官宴苗王
詩曰:
放炮開鑼擺對旗,轎中坐著一祁宜。
東南半壁官僚首,仙佛雙親孝順兒。
公子逃亡曾苦逼,國王迎接敢衍遲。
不辭百里來相見,好副生成老面皮。
祁宜來接,苗王辭。掃墓後,會船到紫巖,都去修祠,只三位王妃泊船近岸,遣郭福去訪鳳珠小姐,知隨朱雙入都,二姨太太柩已搬回,附葬太常墳側。一晚三妃未睡,聞有人投水,遣人查救。回船稟覆道:“投水人田敬,率二女田桃、田柳賣獬走索,被岸上一牆門內喚入作把戲。將酒灌醉田敬,捆入婦人臥房耍笑弓雖。女幹,逼他寫賣女的契,方放二女,一馬被收,因此投水。”金鸞要救二女,月英令秦紫霞取來。紫霞開啟門,一和尚自婦人房中跑出;乃到後面搜出二女、一馬,將馬還田敬牽立岸上,領二女上船見王妃。
岸上忽來許多人,把田敬鎖去,又湧到船前,紫霞領兵攔住。眾人道:“這船且交地甲,稟官再處。”地甲見深夜船無旗號,查問何來?紫霞告知。轉問藏女的誰家,地甲道:“是棚裡移來的居思學。家有個孀嫂,妻是從良的妓,侄開筆店,二兄成了佛,連總帥都可使喚,只怕有場大鬧。”紫霞稟請苗王,又稟:“田敬鎖去,二女何歸?”月英令養著。紫霞放炮把金熊、白老虎兵聚來。瘦羊不敢來問,只將田敬用刑,竟死杖下。
苗王回船,月英令二女叩見。地甲稟田敬杖死。苗王把田桃配郭福,令去守新祠;田柳配徐順子徐茂,令去守老祠,各領財產資生。祁宜請宴,設於空明寺,苗王上坐,祁宜、趙春旁陪。王仁、羊智侍立。祁宜道:“貴國大治,料無訟師。”苗王道:“敝邦本無,自文總帥到任,黃磯的訟師都到敝邦。”趙春道:“文和有何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