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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地飛起來,拍打著翅膀從水面上掠過,飛如對岸的綠樹叢中,不見了蹤影。

“好聽麼?”

小冬誠懇地點了點頭。

“我也給你卷一個。”

秦烈又做了一個葦哨兒遞了給小冬。

小冬學著他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吹了一下。

呃……沒有聲音。

秦烈耐心指導:“要鼓足勁兒,嘴囁起來,氣不要散——來,再試試。”

小冬看看他,再看看手裡的哨子,清清嗓子,照他說的,鼓腮用勁兒又試了一下。

“吱——”

總算出了聲,可這聲響說不出的古怪,又象鼠叫,又象生了鏽的門扇軸響。要閉上眼再聽聽,倒象是誰放了個羞澀的屁。

小冬臉漲得通紅,趙呂噗的笑了一聲,撇下魚竿走過來:“我試試。”

果然這個東西,力氣大佔便宜,趙呂試了兩下就摸著了竅門,依次吹出五個音來。小冬給他拍手鼓掌,趙呂搖頭說:“不習慣這個,嘴都酸了。不要緊,妹妹要想聽,回來找管笛子我給你吹。”

趙呂是會吹笛子的,安王倒是喜歡弄蕭,他有好幾管蕭,竹的木的玉的都有,只是不常吹。

小冬學了三腳貓的琴藝,時不時還能和趙呂來個合奏——反正水平是半斤對八兩,禿子也不用笑話和尚。兄妹倆都沒遺傳到安王的藝術細胞,但唬唬外行人還勉強可以。

秦烈笑笑,自己又吹了一曲。哨聲比笛聲少了婉轉細潤,卻多了激揚銳氣,秦烈吹了幾個音,小冬到底沒白費安王多年薰陶,聽出他吹的是山坡羊。

趙呂一手輕輕叩拍子,末了跟著輕聲唱了句:“……試問安能常自在?名,也身外。利,也身外。”

小冬嘻嘻一笑,指指趙呂的釣竿:“哥,魚跑了。”

可不是,這麼一走神,魚兒已經咬走了鉺,脫鉤跑了。

第十六章 登山

釣魚到了後來,秦烈和趙呂兩人都脫了靴子挽了褲腳摸魚,這溪裡的魚機靈得很,趙呂在這方面業務頗不熟練,一手拿簍一手拿網,最後不過網到兩條小魚。秦烈收穫頗豐,逮著幾條尺把長的魚。

“來來,今天讓你們看看我的手藝。”

小冬疑惑地問:“你會麼?”

不怪她不信,她身邊的男人沒有哪個能下廚的。這本來就是個講究君子遠庖廚的時代。

“常年在外面,自己要不會兩手,難道早中晚啃三頓乾糧?”

這倒也是。

秦烈拿了短刀,走到遠一些的地方去,把魚剖了收拾乾淨。回來以後也不刮鱗,小冬看他從腰間革囊裡掏出一包什麼作料來抹在魚身外面和魚肚之內,趙呂撿了不少柴枝來,可惜出力不討好,秦烈說他撿的一半都是不好燒的木頭。

已經到了日暮時分,山間的風也帶著涼意。遠遠近近的可以聽見一片蛙鳴,叫得人心裡有些發慌。

趙呂問:“冷不冷?”

“不冷。”

不是冷……是,有點想家。

在陌生的地方,白天還好,晚上就難免悽惶無依。

既想念這一世的安王府的家,也想念,上一世的那個家。

火升了起來,金紅的火焰顯得特別明亮柔和。秦烈把魚串在葦枝上烤,小冬笑嘻嘻地搓著手等吃,趙呂只能給秦烈打個下手,一邊聞著漸漸濃郁的烤魚香味兒吸溜口水,一邊還不忘囑咐小冬:“往後坐坐,別讓火星燎了衣裳。”

先烤好的魚遞給了小冬,帶著鱗就能吃,外面烤得焦黃香脆,裡面的魚肉脂香四溢,雪白雪白的,入口即化。

趙呂分外操心,既怕小冬燙著,又怕她被魚刺卡著,還得顧著自己吃。

秦烈先烤好的都便宜了這兄妹倆,自己最後才吃上。

小冬吃了一條也就飽例如,踩著石頭在溪邊洗手。天已經黑了下來,天幕上的星星一顆顆亮起。四下裡十分安靜,風吹著葦子葉沙沙的響,溪水嘩嘩流淌,蛙叫,蟲鳴——整座山象是在漸漸陷入沉睡中。

“你別站太近,小心掉河裡去。”

“掉進去怕什麼,”小冬笑眯眯的說:“水這麼淺。”

“那也不行,著涼了不是頑的。”

小冬抽出帕子擦手,看秦烈也洗好了手直起身來,順手把帕子遞了給他。

秦烈怔了一下,沒有立刻就接,那塊帕子就這麼在空中懸了一下。沒等小冬疑惑,秦烈已經伸過手來把帕子接了過去。

沒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