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把衣裳換換吧。”小冬指指他腳下的靴子:“我看你穿這個不大慣。”
“嗯。”
小冬坐起身來,屋裡就他們兩個,沒有旁人。雖然沒做過照料服侍人的活兒,但小冬也並不生疏,她從衣箱裡找出一套便服來遞給秦烈。秦烈已經把頭上的紗帽取了下來,還鬆開了腰帶。小冬把衣裳朝他手裡一塞:“給你。”
秦烈笑嘻嘻的把臉湊近:“你不幫我換嗎?”
“呸,自己去換。”
小冬臉通紅,秦烈嘿嘿笑著捧著衣裳去洗浴更衣,小冬想起以前看的小說裡頭,新郎新娘洞房之夜也不換衣也不洗臉,直接就抱一抱滾床單——新娘頂著一臉的粉新娘一身的臭汗,都不覺得難受?
秦烈回來時完全是一副居家打扮,小冬還是頭一次看見他披頭散髮光著腳的樣子,他只穿著裡衣,披著袍子就進來了。頭髮溼漉漉的披在肩膀上。
“頭髮也不擦乾。”小冬拿了塊布巾:“坐下。”
秦烈十分聽話的做了下來,小立替他細細的擦頭髮。秦烈舒服的朝後一靠,感喟的說:“有媳婦真好啊,這才是人過的日子呢。”
小冬噗一聲笑出來:“這話說的,好像你以前過的不是人過的日子?”
“當然不是看。”秦烈一揮手:“在外頭趕路的時候就不用說了,就算回了遂州,也難吃上口熱飯。在京城就更不用說了,起先那幾個小子爭著要幫我洗衣服幹雜活兒,可是一個兩個哪是幹這個的料啊,衣服洗破丟過好幾件,東西也丟三落四——”秦烈握著小冬的手腕:“其實……這些都不要緊,就是,一個人的時候,總覺得身邊空,心也空。現在好的……”
小冬輕輕掙脫他的手,換了塊乾布繼續擦拭:“你就是覺得新鮮,過不了三天你就該覺得吵了。”
“不會。”秦烈笑嘻嘻的樣子像是偷吃了蜜的貓:“我想你吵我一輩子。”
小冬臉上發熱,岔開話問:“梅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