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只有嶽城督軍這樣的人物才配得上她!
和司行霈相比,司慕的勢力有點單薄,他們倆又不是親兄弟,魏清嘉不想把自己壓在司慕身上。
當然,司慕也是她的退路之一。
司行霈,才是魏清嘉想要釣住的大魚。
沒想到回嶽城,想見司行霈一面都很難,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蹤跡。
不僅魏清嘉不知道,嶽城很多人都不知道。
魏清嘉去買訊息,每次聽說是打聽司少帥,對方都不會接。後來魏清嘉才知道,司行霈還跟青幫的龍頭關係匪淺。
暗道上的訊息走不動,魏清嘉甚至派人去跟蹤過朱嫂,每次都被朱嫂發現了。
最後,魏清嘉才想起了阿瀟。
阿瀟沒有辜負她。
“有輛汽車到了。”派去盯梢的人,在下午四點鐘回來,稟告魏清嘉。
魏清嘉換了身深紫色軟綢旗袍,沒有任何花紋,所以不會喧賓奪主,只是裝點著魏清嘉的曼妙身段;長髮披肩,挽起一小叢繞成髮髻,別上一把珍珠梳篦。
南珠個個龍眼大小,整整齊齊排在同一把梳篦上,泛出溫潤白皙的光,映襯著她瓷白的肌膚。
魏清嘉脂粉未施,拿了件同色長流蘇披肩,就出門而去。
司行霈的別館很幽靜。
魏清嘉到的時候,正值黃昏,晚霞旖旎。
副官把守。
“我是來見司少帥的。”魏清嘉道。
副官道:“小姐貴姓?”
“少帥知道的。”魏清嘉微笑。
副官看了她一眼,衣著華貴,模樣端莊,不太像交際花,反而像位貴小姐,可能真是少帥的客人。
“您稍等。”
副官進去通稟的時候,魏清嘉就信步走進了院落。
這院落很小巧,兩層小洋樓,院子裡種著一株杏樹。
這個時節,杏花盛綻,晶瑩花瓣在溫暖春風的牽引之下,或落在小徑,或落在佳人肩頭,滿地錦緞。
司慕從屋子裡出來,就看到一個聘婷身影,站在樹下,伸手去摘杏花。
她手一動,那粉色花瓣如雨,飄飄灑灑落了她滿身。
花瓣綺靡穠豔,點綴著她的黑髮,她頭髮泛出清淡的光,司慕倏然心口一緊,低喃:“輕舟”
這樣的一頭黑髮,是顧輕舟的背影。
司慕呼吸微微屏住,只感覺人比花嬌豔。
待佳人轉過臉,他卻看到了魏清嘉。
司慕一愣。
魏清嘉潔白的面容,勝過綻放的花蕊。晚霞落入她的眸子,她清澈透明的眸子,有很濃郁的錯愕。
這錯愕太過於明顯,哪怕只是一瞬,她立馬斂去,司慕也看到了。
魏清嘉很吃驚。
司慕先是不懂,而後就明白了。
今天在軍政府,司行霈讓他送一些檔案到他的別館。
“他不是有副官嗎,怎麼要我送?”司慕當時也好奇,不知司行霈搞什麼把戲。可對方是他的兄長,他也不好推辭。
到了別館,司慕沒有瞧見司行霈,更是詫異;而這別館雖然整齊,卻落滿了灰,不像是住人的地方。
司慕覺得司行霈耍了他,直到魏清嘉進來。
“子原,這就是你的別館啊?”魏清嘉笑道,“這杏樹很好。你請我來,是為了讓我看杏花嗎?”
她會編很多的理由,會說是接到了司慕派人遞給她的口信,她才出現在這裡。
什麼人遞信,她也不知道。
但是司慕心中,跟明鏡一樣透徹清楚。
在魏清嘉的眼裡,司慕永遠不是最佳的選擇。
司慕笑了下,道:“走吧。”
魏清嘉上車之後,繼續道:“子原,你今天請我來做什麼?”
她明明可以見好就收的,偏偏還想要繼續把謊言編下去,取得司慕的信任。
“她還沒有放棄我。”司慕心想。
他感覺冷。
冷得有點刺骨,有點痛。
痛在心頭,一點點的吞噬著他的心臟。他沒有接魏清嘉的話,而是想起她不曾轉身的那個剎那。
那時的芳華,驚豔了時光。
可惜她轉過來了。
後來魏清嘉說了很多話,司慕都沒有聽到,他心思恍惚。
“你為何要留長長的直髮?”司慕突然問她。
他的問題,和魏清嘉試圖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