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面面相覷,齊齊看向空無一人的門口,又環顧了屋內一圈,哪裡有人影出現?
陳漫此時已經看見了臥室內擺設的靈堂,嚇的有些瑟縮,顫顫巍巍道:“您,您兒子,在哪呢?”
林飛觀察了半天,已經明白了這老太太應該就是精神不太好,在心底嘆了口氣,默不作聲的退回到臥室門口,從兜裡掏出了五百塊錢,放在劉挺的牌位旁邊。
想了想,怕老太太以為是兒子孝敬的,又把錢放在了桌子上,還掏出兜裡帶單位名稱的便箋貼,壓在了錢上。
他剛做完這些事,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
眾人大吃一驚,這老太太的兒子真來了?
趙亮皺著眉開了門,見門口是一箇中年婦女,心下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
那婦女一見屋裡有這麼多人,有些害怕,趕緊衝旁邊的屋裡喊道:“老楊,老楊!你趕快過來!”
然後警惕的問道:“你們找誰?”
趙亮答道:“我們是警察,來了解點情況,你是……”
“害!嚇我一跳,我說呢,老太太怎麼又作妖上了。”這大姐鬆了口氣,放下心來,又衝旁邊的屋裡喊道:“不用出來了!懶驢一個,指望不上!”
她又換了副笑臉:“我是老太太鄰居,咱有什麼事,能來我家說嗎?”
她一邊說一邊朝趙亮擠擠眼睛。
趙亮會意,跟不發一言的老太太告了聲別,也不知道她聽沒聽見,便招呼林飛他們離開。
“你們是呂州市局的?找劉挺是啥事啊?”
趙亮笑笑:“我們是京州市局的,有一些案件的事,想側面瞭解一下情況。”
那大姐看他含糊其辭,也就懂事的不再刨根問底。
進了這大姐家,兩口子很是熱情,又切水果又倒水,一邊忙活一邊跟眾人闡述起了老太太的情況。
“劉挺原來在京州打工,前些年得急病去世了,老太太沒緩過勁來,眼睛哭瞎了……”
不等她說完,趙亮失聲道:“真去世了?!”
那大姐嗔怪的看著他:“白事哪還有假?”
趙亮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又問道:“那是多少年前?老太太還有別的兒子嗎?”
大姐搖搖頭:“好像得有三、四年了,老太太就這一棵獨苗,要不她咋這麼傷心,老公死的早,這兒子又沒了,現在孤苦伶仃,還有精神病,日常生活就靠我們這些樓上樓下的老街坊照應著,難吶!”
儘管眾人心裡對劉挺的死都早有所準備,但都以為他要不是近日死的,就是還有其他兄弟。
可按照這大姐說的,他兒子已經死了三年,街坊鄰居都知道,想作假也沒可能。
那內衣上的體液怎麼解釋?
難道15年前警方採集的dna資訊有誤?
現在劉挺本人別說體液了,連骨頭都化灰了,只能採集他母親的dna回去化驗了。
那大姐見他們都不說話,便自顧自續道:“老太太受的打擊太大,所以有些瘋瘋癲癲的,嚇著你們了吧?”
趙亮回過神,順手接過遞過來的水,道了聲謝,答道:“還行吧,這老太太一開始看著挺正常的,沒想到突然就發病了。”
“我在這屋都聽習慣了,平均兩三天發一次病,而且提起她兒子了也不行,平時不發病還不算太糊塗,一發起病來神神叨叨的,再加上她家那佈置,太嚇人!”
“她最後坐地上那一下怪嚇人的,這歲數身子骨不硬朗很容易骨折。”
大姐哈哈一笑:“這麼多年,都練出來了,真別說,老太太身體還是蠻健康的。”
趙亮點點頭,沒心情跟她閒聊,說道:“大姐,我想拜託你個事,我們需要帶老太太就近找個派出所採集dna,有個熟悉的人能好一點,你看……”
那大姐是個熱心情,答應的很乾脆:“沒問題,我就陪你們跑一趟,老太太不犯病時跟我最好了。”
就這樣,趙亮打了個車,讓大姐兩口子帶著老太太在前面帶路,他們則開著警車跟在後面,一起去派出所採集了dna資訊。
採完後,他把樣本小心翼翼的裝進公文包,又把他們送了回來,為了表示感謝,還邀請大姐兩口子一起吃晚飯,但被他們婉拒了。
四人找了呂州市一家當地特色餐館,飽餐了一頓,因為坐一天車,都疲乏極了,吃完飯血液上湧,眼皮直打架,便找了家賓館住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眾人收拾妥當,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