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飛早早就來到了機場,與馬隊和李頌匯合後,一起登上了飛機。
本來按照三人的職務,出差是不能坐飛機的,因為案件緊急,局長特批了三人的機票。
雖然是經濟艙,但因為是臨時購買的,價格也是不菲。
林飛第一次坐飛機,落座後不禁四處打量起來。
最後目光落到空姐身上,興致勃勃的低聲跟馬隊說道:“早聽說空姐漂亮,這麼一看長的確實不賴,你說她們以後嫁什麼樣的人?”
馬世濤鄙夷道:“反正不能嫁給你就對了,你能不能注意下你的素質,盯著人大姑娘口水都快留下來了,哪有一點警察的樣子。”
李頌看著馬隊一邊強調素質,一邊脫掉了鞋襪,不禁有些無語,只能當沒看見,默默的戴上了耳機聽音樂。
4個小時的旅程很快就過去了,林飛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他揉著惺忪的睡眼,發現飛機已經降落了,停在了此次目的地,黑山市機場,現在正等候開艙門。
等了好一會,艙門才開啟,乘客排著隊緩緩前行。
剛出艙門,一陣冷風襲來,林飛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噴嚏。
馬世濤幸災樂禍道:“五月份的東北,全機場只有你穿短袖,戰士!”
林飛悶悶道:“誰知道五月了還能刮冷風,倒是夠涼快的。”
“這時候的北方晚上更冷,你要是感冒了就離我遠點。”
“行,到時候我爭取傳染給李教。”
李頌:“……”
三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坐上了開往市裡的大巴車,坐了一個多小時後,在大巴終點站又倒地鐵,終於到了黑山市公安局。
因為提前聯絡過,馬隊倒是沒費太多口舌,就與當地的刑偵支隊對接上了。
俗話說天下刑警是一家,當地警察非常熱情,由一名叫嚴超的副支隊長出面接待。
嚴超身高1米9,壯的像頭牛,說話聲尤其大,為人也非常爽快。
都是刑警,知道一切以案件為先,嚴超也沒有過多跟三人寒暄,直接說起案件。
早在之前電話裡,雙方就溝透過工作意圖,嚴超已經讓派出所透過暗訪的形式,查清了這家人的基本情況。
他們的住址在離黑山市近一百公里的村屯裡,男人叫王福貴,已近70歲,育有三子一女。
因為女人已經排除嫌疑,所以他的妻子和女兒不在警方的排查範圍內。
因為家境貧窮,王福貴的三個兒子都早早的輟學離開家,上外面自謀生路。
現在老大王田勇就在黑山市裡,是一名貨車司機,老二王田勝在吉省的省會,是一名工廠工人,而老三王田喜則一直聯絡不上。
之所以dna出了比對結果,還是因為老大王田勇前些年出了一起嚴重的交通事故,在公安機關留下了dna資訊,否則這起案件不會浮出水面。
嚴超說道:“現在我們掌握的情況就是這些,因為不知道你們的偵查方向,也就沒敢貿然上門調查。”
馬世濤給他發了顆煙,說道:“這麼來看,老王家除了失蹤的老三外,其他人都沒離開過吉省,沒有作案時間,可以排除在外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旁系親屬在我們京州附近。”
嚴超點點頭:“那就需要詢問王家人了,我覺得你們應該重點找老三王田喜,據他父親王福貴說,就這個兒子走的最遠,最後一次通話時,他已經在南方了,而且失聯近二十年,符合兇手條件。”
“對,既然來了,我就把王福貴和他二兒子的dna都採了,最後再找這個失蹤的老三,你看可以嗎?”
因為基因庫裡留存的是老大的dna資訊,與兇手的匹配度不高,也可能是旁支的男性親屬作案。
dna匹配度最高的就是父子,失蹤的老三王田喜到底是不是兇手,還要看他父親王福貴的dna採集結果,才能定論。
如果匹配度也不高,那就說明兇手不是王福貴家的人,可能是沾親帶故的其他男性親屬,這就是為什麼叫基因家譜的緣故。
因此馬世濤必須要先徵求當地的意見,因為他不可能把樣本拿回京州化驗,還是要請黑山市技術部門出具結果。
不過他提出要採集老二的dna資訊,確實有些多此一舉了。
因為老二王田勝在工廠車間裡,天天要跟同事見面,根本沒有短時間內往返京州的作案時間。
盜竊現場那枚指紋不可能是他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