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剛到刑警隊,首先就被鋪天蓋地的會議壓的喘不上氣來,往往這個會開完,就要參加下一個會,筆記本黑壓壓的寫了半本,實際上腦子裡根本沒記住是什麼內容。
其次就是各種總結、彙報工作,林飛剛去的第一個星期,市局的法制支隊開展了一項行動,整個光明分局的業務口就都要行動起來,互相配合完成了相關工作。
剛鬆一口氣,第二個星期刑偵支隊又與督察支隊聯合,抽查全市案件辦理情況,整個大隊又要對檢查組挑出的瑕疵進行整改。
好不容易加班加點的都整改完畢,本以為第三週能把手裡積壓的卷宗收尾,市局政治部又組織思想培訓課程,線上參觀、線下聽課,回去還要寫心得體會,週日還要統一考試。
這三板斧下來讓林飛有些頭暈目眩,本以為自己能像以前一樣,抽空看看卷宗,可沒成想業餘的時間都去幹這些非業務工作了。
這讓他大為不適應,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他的電腦水平已經達到了可以正常辦公的水準,五筆打字也逐漸熟練。
正所謂時間就像海綿裡的水,擠擠總會有的,業務工作排在第三的位置,總要分一些時間,再加上刑警隊的人比較多,能保證按時報捕,不耽誤案件的辦理工作。
刑警的日常工作又多又雜,單就案件來說,排在前三的永遠是盜竊、詐騙和鬥毆類案件,雖然案情都不復雜,但除了鬥毆類案件外,偵破都有一定難度。
一眨眼就到了九月份,這時候的氣溫最是合適,既沒有夏天的酷熱,又還沒到冬天陰冷的時候。
也就在這個月,為期三年的專項行動轟轟烈烈的開始了,在某種程度上形成了一種戰略和方針,自上而下的覆蓋到各個角落。
京州市公安局為了這項任務,特地向編辦申請了指標,新設了處級部門刑偵二支隊,專門負責接聽舉報來電,核查相關線索,對社會陰暗面進行打擊整治。
相比之下,光明區就寒酸了許多,儘管分局領導跑了n多次,區裡都不同意按照市裡配置新設部門,理由也很簡單,光明區一個城市邊緣地區,哪有那麼多位置給你公安分局。
局長沒辦法,建不成刑偵二大隊,總要有部門跟二支隊對接,所以只能成立了一個專項行動辦公室,把刑偵隊長和有經驗的幹警都派了過去。
大隊長暫時調離崗位,李頌作為副大隊長,必須留在刑偵隊主持業務工作,像林飛這樣剛調入的民警,也作為“留守”人員,留在隊裡配合李頌偵辦案件。
一時間,偌大個刑偵大隊,就孤零零的剩了6個人,還都是新兵弱將,這裡還包括負責內勤工作的陳漫,巨大工作量將眾人累的叫苦不迭。
李頌和林飛兩人在關鍵時刻表現出了城郊所的戰鬥力,經常比著加班到深夜,菸頭不插滿菸灰缸不罷休。
他倆的積極性帶動了其他人,雖然工作很累,但幾個人忙裡偷閒,在一起聊天打屁也算是苦中作樂。
陳漫整日混在5個老爺們中間,每天回家都一身煙味,不得不勤換衣服,一度讓父母以為自家的乖乖女也學會抽菸了。
她備受照顧很少加班,但總是默默的在第二天清早,打掃一幫糙老爺們凌亂的辦公室。
對林飛而言,這段時間他的成長很迅速,學會了站在全域性考慮工作進展,只是這一陣說話聲音像拉廢的風箱。
李頌剛上任,不好意思向局領導提困難,他就不一樣了,充分發揚了無賴作風,完全沒拿馬世濤當副局長對待,幾乎每週都要跑兩三次領導辦公室。
一開始李頌還很感動,後來才發現,林飛很可能是順煙去了。
馬世濤知道刑偵工作的難處,當然也可能被磨的不耐煩,跟局長申請,到底給刑偵大隊分去兩個新考上來的公務員。
因為這兩個新人都是小白人,一時半會還不能負責單項工作,所以眾人身上的擔子沒有減輕,相反還重了一些。
到了十月一,收到二等功獎金一萬塊的林飛,打算給自己放一天假,趁著節日期間把一些私事都辦一辦。
他先是買了米麵油和幾箱水果,去福利院看望了院長,待了一上午,陪他們吃了頓午飯,彙報下近來的工作情況。
下午又去了商場,花了五千多給陳漫買了一條金項鍊,畢竟白住了人家那麼長時間的房子,手頭有錢了,怎麼也要好好表示下感謝。
陳漫看著林飛送的禮物,臉色有些發紅,看著這個直男有些好笑,不依不饒的拽他去退貨。
坐在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