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來看,線索並不多,直接證據更是沒有。我認為接下來應該分成兩個方向開展工作。”
“一是針對房主姜壯和妻子進行詢問和社會關係排查,因為命案基本就是仇殺、情殺、財殺引起的,而姜壯在案發前養的雞就已經初具規模,有一定經濟實力,財殺的可能性很小。”
“現在經過初步詢問,感覺夫妻倆作案的可能性不大,但不排除有撒謊的可能性,畢竟人埋在了他家院子裡,就算不是他們做的,兇手也一定與他們發生過交集,甚至關係很親密。這方面工作由我們分局跟進。”
“第二是針對死者進行調查,包括身份確認、刀和繩子來源,相當於清掃外圍,因為我們刑警人手不夠,我向分局主管領導也請示過了,這塊就麻煩劉所安排人進行調查。”
劉進農應道:“沒問題馬隊,我指派所裡教導員李頌,帶精兵強將一定盡全力工作。”
馬世濤點點頭,環視一週:“誰還有補充的?”
見大家都搖了搖頭,他便接著道:“每天工作結束後,都要開一次交流會,兩個單位資訊互通,有重大發現可以直接聯絡我。接下來可能要犧牲大家休息時間,都有個心理準備,好,咱們兩組人就分開安排工作吧。”
城郊派出所的民警們都起身離開,前往二樓會議室繼續開會,把調解室讓給了分局的民警。
劉進農、李頌和案件隊兩組人共計10人在會議室坐定。
劉進農當先安排道:“我這兩天頭疼,在醫院打吊瓶呢,案子的事就辛苦李教,你們一切聽他指揮。”
李頌知道他身體不好,也習慣了接手各項工作,向劉所點了點頭,便直接安排起了下一步任務。
“二組留兩個人在所裡出警,我帶另外兩個人查失蹤人口,咱仨可能需要出差,今天回去以後提前收拾好行李。”
趙悟才第一次經歷命案,他以前可是連普通的刑事案件都沒經手過,頂多就是幹一些打筆錄或者送押人這些跑腿的工作,所以顯得比較興奮。
他問道:“李教,那我們一組幹什麼?”
“你們組還是蔣哥帶隊,負責對現場的刀具和麻繩進行來源排查,有情況隨時溝通。”
別看全所一早上呼呼啦啦來了二十多個民警,把大廳都擠滿了,等到任務一細分人手就顯得不夠用了。
林飛心中暗暗嘆氣,在場民警就自己和趙悟才最年輕,經驗最淺,看來找麻繩來源這個任務要落在自己身上了。
城中村既有菜市場又有批發市場,附近一大片居民區,誰家沒有麻繩,想要找來源,那無異於痴人說夢。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掃外圍的工作總要有人去做,透過這兩個月的歷練,他也習慣了作為團隊的一份子去付出。
散會後,他和趙悟才蹲在派出所院外,一人拿著一張麻繩照片,仔細研究起來。
林飛見趙悟才看的比他還認真,有些好笑:“看出來啥了?”
趙悟才用手擋了擋陽光:“啥也沒看出來啊飛哥,這不就是根普通的麻繩嗎?”
“那你可錯了。”林飛搖頭晃腦的賣弄起來:“麻繩分為粗和細兩種,粗麻繩一般用來綁系大型物體,比如大車上的貨物、農地裡的大棚。而圖片裡這種是十幾根細麻繩擰成的一根,柔軟精細不扎手,攜帶方便,應該是小商販捆東西用的。”
趙悟才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想不到飛哥你竟然這麼懂行,那咱們去哪能找到這種麻繩?”
林飛臉色垮下來:“哪都能找到,先去城中村看看吧,咱倆連個車也沒混上,只能開11號了。”
7月份的天氣,太陽正是毒的時候,警服面料還不吸汗,不一會兩人的後背就溼了一大片。
終於到了城中村的批發市場,兩人把賣雜貨的鋪位跑了個遍,發現賣這種一模一樣麻繩的竟然有15家之多,壓根就無從查起。
第一站線索就斷掉了,這下其他地方也不用去了,林飛厚臉皮的拽著趙悟才,坐在了一家店鋪的風扇面前,享受著吹來的疾風。
這攤主倒是毫不介意,還給兩人倒了杯水。
兩人道了聲謝,愜意的靠在門垛上,因為沒穿警服,可以忙裡偷閒的叼根菸。
趙悟才有些鬱悶:“飛哥,你之前不說一看著死者,就知道兇手是誰嗎?還跟嫌疑人鬥智鬥勇,跟電視裡演的一模一樣,這咋跟你說的不一樣呢?”
林飛乾笑兩聲:“破案哪有那麼簡單,我跟你說的都是最終結果,實際上過程很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