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頌打算先把閆思林的治安案件處理掉,他安排民警把監控錄影拷走,又對現場的死雞進行了取證後,開車把人帶回所裡進行詢問。
然後又讓林飛和趙悟才幾人拿出警戒帶,把坑四周都封鎖起來,忙活完這些工作,分局的刑偵和技術民警也都到了。
因為光明區之前出了起命案,兩個部門負責人忙的腳打後腦勺,一小時前才剛剛收隊睡下,這次來的都是副大隊長。
技術民警只掃了一眼骨頭,便斷定是人骨,但看不出已經死亡了幾年。
據推斷,屍體應該埋的很深,經過長時間的地貌變遷,尤其是最近的大暴雨,位置有些上浮,這才讓閆思林幾鏟子下去,刨了出來。
現在需要確定的是,埋在土裡的是隻有幾塊骨頭,還是一整個人的骨架,技術民警需要進行挖掘工作。
為了避免破壞證據,民警需要拿小鏟小心翼翼的清理,才能最大限度的還原現場。
看樣子完全恢復還需要一些時間,刑偵副隊長決定先把攤販帶回城郊所,排查是否有作案嫌疑。
那攤販名叫姜壯,今年還不到40歲,已經養了七年雞,收入比較客觀,規模也在逐步在擴大。
他聽聞院子裡真是人骨,知道自己攤上了人命官司,說話間都有些語無倫次。
在詢問室,負責主審的是刑偵的副大隊長,李頌負責記錄,兩人都是經辦過命案的民警,透過觀察就覺得姜壯不像是犯罪嫌疑人。
但辦案不能先入為主,兩人頗為默契的一唱一和,對姜壯進行詢問。
李頌嚴肅道:“你解釋一下吧,院子裡埋的骨頭是怎麼回事?我勸你想好了再說。”
姜壯連忙喊冤:“同志,我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事跟我沒有關係!”
副大隊長唱起紅臉:“你別緊張,實話實說就行,我們不會隨便抓人。”
“這個院子是我爸活著那時候蓋的,建成快有二十年了,期間翻新過,養雞的時候也整體翻過,從沒發現有骨頭的事啊!”
副大隊長點點頭:“你父親是什麼時候過世的?”
“快十年了,我父親是出了名的膽小,我早些年就打算養雞,他嫌殺雞血腥不讓養,我到底等他沒了才開始養的,這樣人咋可能把人埋在院子裡。”
“是,我明白,就是隨便問問,你媳婦呢?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平時脾氣是急了點,但從來不記仇,她要真幹了啥違法的事,肯定藏不住。對了,警察同志,我媳婦和孩子還在家呢,能不能別告訴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我怕她在家害怕。”
副大隊長和善的遞給了他一支菸:“放心吧,我們已經派了2名女警在你家,我也囑咐了同事,工作的時候儘量輕點,現在你孩子還睡著呢。”
李頌道:“你說的是真是假,等我們技術的同事工作完了,很容易分辨出來,你要是真有事就趕緊撂,可別抱著僥倖心理,那隻能害了你自己。”
姜壯嚇了一跳,被煙嗆的咳嗽兩聲:“真沒撒謊,我是真不知道這個事!”
副隊長和李頌輪番上陣,又問了好多問題,姜壯都照實回答,看神情不像是撒謊。
兩人看出這個事他可能是真不知情,但又不能隨便放他,只好先讓民警帶他去侯問室等候。
又過了半個小時,現場傳來回話,已經挖掘完畢,被埋的是一整具人骨,手和腳被麻繩捆綁,一同挖掘出來的,還有一把尖刀,民警初步斷定為兇殺案。
副隊長和李頌趕回現場,技術民警已經對現場拍照完畢,現在正把取下的牙齒裝進證物袋,準備回去進行dna檢測。
刑偵副隊長問道:“除了尖刀和麻繩,還發現其他證據了嗎?”
技術副隊長搖搖頭,答道:“死者是一米七左右的成年男性,衣服都被扒光了,很顯然兇手不希望別人認出他的身份,初步看了下,尖刀上也沒有任何指紋和血跡,等回單位化驗完再說吧。”
刑偵副隊長嘆了口氣,看來又一件棘手的大案,這下人手又不夠了。
他清了清嗓子,安排起現場工作:“女民警不動,看好姜壯的老婆和孩子,城郊所出兩個人看好現場,其他人跟我回去。”
因為死者都已經化成了白骨,破案也不急於這一時三刻,再說走訪工作也要等白天才能開展,現在能做的不多,還不如先養足精神。
林飛離開前,又看了眼現場,這具白骨被綁的姿勢很怪異,兇手把死者的左手和右腳用麻繩綁在了一起,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