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番外 日常小甜餅(2)

兩人隔了段距離。 祈綏揚揚下巴,冷笑,“你這話我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說話不算話,玩我呢。” “我說了過兩天啊。” 褚辭調子還有點委屈。 握住少年的腳腕,溫熱的體溫在上面摩挲。 “等外頭風雪再小點,我保證帶你下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到時候身子病了,又該不舒服。” 又是這句話! 都說了多少遍了! 祈綏真想一拳揮他腦門上,問他是不是連自己說過的話都不記得! 腳腕被人握著放下。 褚辭上床把人抱進懷裡,小心翼翼盯著少年的神情,語氣軟了又軟。 “真的,這次保證不哄你。再過兩天……” “今晚不許上床。”祈綏冷漠。 褚辭:“……” 沒關係。 作為一個合格的愛人,他會自己打地鋪。 雖然已經數不清這是他第幾次打地鋪了。 到了晚上,褚辭眼睜睜地看著祈綏從櫃子裡幫他把墊被褥那些全拿出來,放在地上一層層地鋪好。 然後笑眯眯地彎著眼睛,衝他笑,“不用謝。” 褚辭:“……” 他快消沉了。 真的。 比起祈綏,他更想發瘋,捶胸頓足,大哭大鬧地問他。 “為什麼,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再這麼對我,信不信我懸樑自盡死給你看!你、信、不、信!” 想了想,褚辭放棄了。 因為祈綏會比他更瘋。 他面對不了這疾風。 但今晚褚辭確實有點不守規矩,祈綏在床上正思考著明天該怎麼作他,身側突然凹陷。 褚辭鑽進被窩,二話不說把人摟進了懷裡。 像是小心機得逞,薄唇輕輕貼了貼少年的頸側,壓著笑,“抱抱。” 祈綏思緒被打斷,臉色冷下來,“你……” “我有點冷,可能是剛剛開窗凍著了。抱抱你都不行嗎,你不會這麼小氣吧?” “……” 哎喲這話說的。 祈綏鄙視他。 “好好說話。” 褚辭憋著笑嗯了聲,知道他不生氣了。 把人翻過身,鼻尖對著鼻尖,唇角彎起清淺的一抹弧。 “這次不是哄你,保證這兩日風雪過去我就帶你下山,我們去山下的城鎮逛逛,我們玩幾天再回來。” “你說的一百年……” “少一年,九十九年。” “你把我想得太弱了吧,我才沒那麼嬌氣。” 褚辭嗯了聲,夜裡長睫低垂,抱著少年的手輕微地發著抖,“我只是有點怕,怕又是做夢。” 他這千年間,做了無數個夢。 每個夢都是那麼真實,他沉浸其中不想醒來。 但是一睜眼,空無一人的小木屋,還有外面一波波的風雪又告訴他,一切都只不過是他的幻想。 他怕。 很怕。 怕極了現在所擁有的人和物只是一場分幣不值的虛無縹緲。 “褚辭……” 祈綏緩慢地眨了眨眼,臉頰貼近男人懷裡,單手摟住了對方脖子,啞著喉嚨道:“你別害怕,這次我不會走的。” “我不信你,你會騙人。” 他說過很多很多遍的不會走,會留在他身邊,還說他們會永遠永遠在一起。 但是呢… 祈綏莫名惱羞成怒,示好地親親人的下巴,眯著眼睛笑。 “別成天到晚沒事想東想西啊。真的,你怎麼不信呢,不信你親親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哦。” 褚辭一點兒不客氣,得到允許低頭就去親人。 抵著人後腦勺,在祈綏又受不住要逃走時,加深了這個吻。 被窩暖和,很快掀起一浪高過一浪的熱潮。 屋外漫天瓢潑的風雪敲打門窗,和著融化的雪水一同陷在這熱烈的深沉與愛中。 “行了……” 祈綏眼角生緋,被惹得喘息連連,終於忍不住一巴掌推開了對方這個饜不知足的吻。 埋進人懷裡一高一低地喘息。 還不忘挖苦,惡狠狠地磨了磨牙,“呵,故意的吧。蹬鼻子上臉。” “是你讓我親的。”褚辭又開始裝可憐,抱著人輕嗅頸間的軟香,“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親都親完了,你還反悔不成……” “反什麼悔,我當然不會反悔。” 祈綏哼了聲,信誓旦旦道:“所以你憑什麼說我會騙你,你不是也騙我了那麼多回,扯平了啊。” “哦…”不是很情願。 “以後不許再提這事了,聽到沒。” 要是褚辭真的算賬,就他從小到大幹的那些窩囊事,隨便拿一件出來都能被掰扯好久。 實在是—— 褚辭突然笑,直勾勾地盯著少年,“以後不提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祈綏心虛了,不會又是些什麼強人所難的要求吧。 就在他想入非非時,臉頰猝不及防被人捏了捏,褚辭蹭蹭他的鼻尖,笑意從喉嚨裡溢位。 “綏綏,我們成親吧。” 祈綏一愣。 大腦剎那間轟的一聲。 像是打了雷,接著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 如同雨後春筍,所有的綠意新苗都在此刻發了芽,瘋狂往上生長,最後長成蒼天大樹。 雖然這句話他聽過兩遍,但每次聽到都是不一樣的感覺。 每次聽到,心跳都如擂鼓敲捶。 震耳欲聾。 祈綏沒有像上次在下界民居時那般迴避他,眼睛在黑暗中眨了又眨。 隨後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