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番外 日常小甜餅(1)

雪山立於三界,不屬神界亦不屬魔界,於混沌時便存在世間,萬古千年蘊含的靈力孕養出自然的神。 祈綏是雪山的化身,其中一方受到傷害,另一方也不可能獨善其身。 因此雪山崩裂,阻止的唯一辦法便是祈綏以自身獻祭,換取眾生一線生機。 原本獨立的兩個自身,重新融為一體。 但祈綏從雪山出世的那一刻便註定分離,雖彼此牽制牽連,卻各有各的魂靈。 ——祈綏是雪山的精魄所在,雪山是祈綏的本命所有。 獻祭後,山脈凝聚恢復。 平靜得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祈綏也在那一刻魂飛魄散,化為一縷風徹底消散世間。 褚辭找不到一點關於他的痕跡。 後來的百年間,一如千萬年前,雪山蘊含的靈力再次凝聚起一點稀薄的魂靈。 但那縷魂靈太弱,太小,不足以支撐起一個人的三魂七魄。 那縷弱小的魂靈便在雪山化為了一隻小白鳥,掙扎出雪山山脈,跌落山巔那所小木屋。 魂靈不穩,七年是他能存在最長的時間。 每消失一隻小白,那縷魂靈便會重新進入雪山,繼續接受雪山靈力的供養。 一直到第九隻小白的消失。 三魂七魄至此凝聚,用千年的時間,換回來一個“祈綏”。 * 千年間,祈綏逆天而為用三魂七魄化為“小白”,每次從山脈強行突破導致魂魄受傷,以至於重回世間後身體常有不適。 按著褚辭的意思,傷筋動骨一百天,他起碼休養百年。 在祈綏躺在床上無數次哀嚎,嚷嚷著要出去走走的時候,褚辭再一次視若無睹,裝沒聽見。 “褚辭,你不是人啊!我都回來多久了,能走能跑都能跳了!你還把我關屋裡,再這樣我都抑鬱了!” 褚辭坐在桌前,淡定地抿了口茶。 不吭聲。 祈綏觀察了下男人的神色,裹著被子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打滾,眼淚說來就來。 “你自己說說,哪要一百年那麼嚴重!我就剛回來的時候有點虛,現在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一拳能打死八頭牛!” “你跟囚禁我有什麼區別!” “新鮮空氣都呼吸不了,你要憋死我嗎!” 自從回來,他基本沒見過外面的藍天白雲! 每天只能扒著半大點的窗子,望著外面一片的白茫茫,可憐得不行。 他覺得自己身上有一條隱形的鐵鏈,把他拴著哪兒也去不了。 偏偏褚辭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只是輕飄飄地掃了他一眼,一如既往的,“不行。” “……” 眼淚沒用了。 這已經是他第三十七次撒潑打滾,結果沒有一次成功。 祈綏絕望地消停了,裹著被子躺床上,透過窗戶往外看,默默擦掉臉上的淚痕。 活像個被困在籠子裡的小鳥,飛也飛不出去。 “算了,我知道,我說什麼你都不會讓我出去的。我不去了,以後你求我去我都不會去的。” “呵,鐵石心腸。你不要後悔。” 褚辭:“……………………” 要命。 真要命。 小祖宗真是一刻都不消停! 後面腳步聲走近,祈綏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整顆腦袋直接埋進了被褥裡。 “不要解釋了,我都懂。你話說得再好聽都暖不了我涼透的心,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這戲多得比外面的雪還多。 褚辭樂笑了,單膝跪在床上,伸手去捏少年的耳垂。 嗓音低沉悅耳,似清泉流動穿梭山谷。 “雪山靈氣充沛,又和你同根同源,在這裡養傷會好得更快。等你傷養好,我們就下山,到時候你想去哪兒我都陪你。” “出去玩一天都不行嗎?” 褚辭頓了頓,“再過幾天。” 再過幾天,再過幾天,這都過了幾百天了! 祈綏覺得褚辭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當初獻祭雪山的事給他留下的陰影太大。 導致現在褚辭把他看得死死的,平常做個飯都要頻頻回頭。 好像一眨眼,他就會消失了似的。 祈綏懂,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若是換位思考一下,他肯定做得比褚辭還絕,說不定直接拿個繩子給人拴著,走哪兒帶哪兒。 瞅著縮成一團的背影,褚辭知道他又生氣了。 趕緊俯身,低頭就要去哄,被人一巴掌抵住了他過來的吻。 ——理解歸理解,他不支援。 祈綏冷著臉,態度堅持,“我要出去玩,都幾個月了,再不出門我真的要閒出病了。你忍心看我消沉嗎?” “……忍心。” 祈綏出不了門就成天上躥下跳地折磨他,褚辭覺得他還沒消沉,自己先消沉了。 “褚辭!!”祈綏回頭瞪他。 “不要生氣了,我保證,等過兩天你情況再穩定點我一定陪你下山。現在風雪大,你出去了身子也吃不消。” 褚辭笑著去哄,生怕這小祖宗又開始鬧騰。 剛一靠近,祈綏瞬間從他手下溜走。 一抬腿。 背抵牆壁,踩住他的肩膀。喜歡反派大佬黑化倒計時,宿主快拯救()反派大佬黑化倒計時,宿主快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