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她只想著開心的笑一次,感受邵年時在身旁的開懷。
這讓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從地上爬起來的邵年時,一瞧著初雪的這個笑了之後……
噗通一下,差一點又摔回到地上去。
這世界上何所謂震撼。
冰雪蒼茫的山上,一朵紅蓮的綻放,黃沙滾滾的戈壁,一抹驕陽的升起,滾滾浪濤的大海,孤帆披荊斬棘。
這也好畫素來淡雅的人偶然一次的綻放燦爛,對於邵年時來說都是這世間最美好的瞬間。
他就站在上海的街頭,傻傻的瞧著自己喜歡的姑娘,臉上浮現出大大的傻笑,突然就如同當年的初見,能讓他記在心中一輩子。
此刻,兩個人的氣氛正好。
“邵少爺,咱們到地方了啊!”
卻被後趕過來的小車上的人給打斷了。
那將客人掀翻在地的車伕總算是回過神來,有些驚慌的哆哆嗦嗦的朝著邵年時伸出手,試圖將這位客人扶穩了的同時希望能夠取得對方的原諒。
“老闆,真是對不住,對不住啊!”
“我真不是有意的啊,您看這樣,您這趟的車錢我不要的啦。”
“只求客人不要生氣,可萬萬莫要去車行告我去才好。”
說完,這車伕竟是想要當場跪下,嚇的邵年時趕緊一扶,就將人又給拉了起來。
得了,經著這麼一打斷是什麼氛圍都沒有了啊。
本也是他自己沒仔細,他又不是什麼金貴人,何苦去為難這些個車伕呢?
想到這裡的邵年時反倒是拍了拍這車伕的肩膀,對著對方說到“沒事兒,連皮都沒擦到呢。”
“至於車錢,小山,一併給人付了。”
“做買賣的就要講究一個你買我賣,你將我拉到了地兒,我就應該給你錢。”
說完,邵年時就衝身後的小山又喊了一句“付錢!”
完了也就不管這車伕是怎麼樣的鞠躬致謝的,將車上的初雪領下來,直接就往那大上海百貨公司的所在而去了。
自己這摔的也算是巧了,若是遇見合適的,買上一件,替換一番即可。
大概是初雪也抱著同樣的心思,二人進得百貨公司的第一件事兒就是直奔著二層的男裝部而去。
因著今日出門的行頭,洋裝西服什麼的也就不多去看,他們只是往幾家有成衣的老字號的牌子下轉轉,尋一款邵年時穿著合體的就成。
二人難得有這麼一個共處的時候,故而逛街也成為了小小的樂趣。
只可惜今天晚上著實不像是一個出行的好日子,他們剛才試了一身合適的長衫出來,就聽到側方有一驚喜的聲音響起。
“年時!是你嗎?邵年時?”
邵年時與初雪一齊轉頭,果真就瞧見了一個熟人。
只是這臧克加如何出現在上海,自那次中學畢業考試見過一面了之後,他們兩個人就再沒相見的機會。
可是當初邵年時明明記得這位本家叔叔也搬到了濟城的臧克加是想要讀山東師範的。
現在卻在上海出現,難道說是趁著未曾開課的時候出來遊學?
大概是知曉邵年時與初雪在驚詫什麼。
從側面跑過來的臧克加到二人的面前停好,就說起了自己來此的緣由。
想當初臧克加因為對於文學的熱愛,十分積極的參加了許多個與文學有關的詩社。
這其中有不少都與北方的文化圈相通的。
臧克加本就文思斐然,不過多久就用自己紮實又富有情感的詩詞,在這個圈內打出了小小的名聲。
因為他的詩詞充滿了對於廣大勞動人民的同情,並既具有新時代青年的進取精神。
自然就入了一批極為特殊的作家的眼。
這批作家名為《語絲》作家群。
他們都有著同樣尖銳的思想理念,有著悍不畏死的戰鬥精神,『性』格堅毅,理念堅定,都是認為筆桿子一樣當武器的戰鬥型文人。
有人將臧克加引入到他們的圈子之中,以帶學生的態度來認真對待。
經過一個個熱心的先生指點,臧克加的文風逐漸的成熟了起來。
在臧克加在《語絲》《濟城時報》以及《北方週刊》上刊登了好幾篇詩詞了之後,大傢伙就懷著包容的心,將其納入到了這個先進的群體之中。
對於這些先生的提攜,臧克加是萬分的感謝。
他將這些人當成最尊敬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