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引路的漢子就入了門內。
‘吱呀呀’
側門緩緩關閉,彷彿將白日與黑夜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半。
邵年時就這樣穿過了一道迴廊,來到了這黑暗的源頭,那史老闆會客的外廳之中。
待到室內,邵年時才明白這屋內院裡黑暗的原因。
蓋是因為這前廳竟然與後院的鬥獸場連在了一處。
除了正面敞開的大門之外,屋內黑洞洞的未曾開得一扇窗戶。
頭頂處邵年時不曾細瞧,但是隻需要眼神這麼一掃,也明白了,這屋子的窗子是開在了正上方的天窗。
前後進出只有這一處通路。
若是賭場的人不放人的話,那後院就如同最結實的牢籠一般,是進得去,出不得的。
見到於此,若說邵年時不慌張,怕是真就高看了這位十六歲的少年人了。
但是他轉念一想,自己此行的目的,那心中就跟著踏實了幾分。
待到人被帶到了廳中央,才發這屋內竟然只得三個人孤零零的居於上首。
無怪於邵年時再一次奇怪了。
實在是這廳不大,但是佈置的卻是富麗堂皇,總覺得這般富貴之地,就應該有更多的人充斥其中才是。
只是居於此處的人竟然只有一位,且後方跟著那二位還是連個座兒都不曾有的保鏢護衛,只覺得有些奇怪罷了。
對面的那個人隱藏在邵年時覺得富貴無邊的廳內,許是瞧見了這少年臉上的表情,也不知是存了什麼心思,竟是略有些得意笑了起來。
“哈哈,想必這位就是邵掌櫃的了,真可謂是年輕有為啊。”
“今日個邵掌櫃的來到我福來賭場的地界,那就是上門的客人。”
“你且將這裡當成一處老友的家院,可莫要感到侷促才是。”
“萊德,還不給客人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