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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面見

邵年時也不急,對著對方一拱手到:“可,多謝。”

就從正門的臺階下退下,安安靜靜的站在私塾的門口,等著那常隨的通稟了。

因著要邵年時要見的人是莊先生,這守門的常隨不敢耽擱,他腳下一路一小跑,從迴廊繞過了講堂,直接入了莊明儒的後院住處。

在正在泡茶看書的莊明儒一聽是多年不曾見過的同窗李振宇讓人給自己帶了一封信,他想也沒想就讓門房將人給趕緊的帶到這後院裡來。

“快去將人領進來,李振宇是我多年未見的同窗了。他這人心氣高,不求人。”

“今天竟然會讓人給我帶信,那我可要瞧瞧,到底是要發生什麼大事了。”

“哎!好的先生!”

得了主家的令,那常隨又噔噔噔的返回到了正門,吱呀呀的將大門開啟,就將邵年時給請了進來,直接給引到了莊先生的院裡。

這邵年時一進門,就發現有一長鬚老者正在捻著鬍鬚上下的打量著自己,那姿態,那表情,就跟他認識的李先生是一模一樣的。

於是,邵年時試探性的一拱手:“請問,是莊先生嗎?”

“我是李先生的學生,因為工作的緣故,今後會在聊城常駐。”

“我的先生寫了一封信,囑咐我帶給明儒私塾的莊先生。”

說完,施禮完畢,邵年時就安安靜靜的站在莊明儒的面前,等著他開口說話。

這會子的工夫,莊先生已經將邵年時給打量完畢了。

他發現對面站著的這個人,年紀其實並不大。

但是看著他的穿著打扮,談吐言辭,卻跟他的年紀極其的不符。

因為這是一個矛盾的年輕人,有著非一般孩子的成熟。

他的那種成熟之感,還不是被生活壓迫以及磋磨過的麻木的成熟。

而是帶著勃勃生機與希望的,接人待物,為人處世上的沉穩。

彷彿已經看透了,經歷了許多的事情,卻依然能夠擁有一雙最乾淨的眸子的年輕人。

莊先生喜歡面前的這個小夥子。

他自然的朝著邵年時遞過手去,將那封信給要了過來。

“我就是你那李先生口中的莊先生了,我叫莊明儒,這個明儒私塾就是我開辦的。”

“不才,在這裡的學生多是開蒙的孩子,不過我自問教授的還不錯,最起碼在聊城的私塾中,我們塾內的孩子,考上初等小學的人是最多的。”

“也不知道這李振宇給我寫了些什麼。我與他可是有多年未曾見面了。”

說完,莊明儒就接過了邵年時遞過來的信封,將那封李先生提前寫好的信件,給拆了開來。

一眼兩三行的看完了之後,就略帶詫異的抬起頭來,再一次仔細的將邵年時給端量了一番。

“你是李先生負責開的蒙?”

邵年時見對方詢到了自己,就特別老實的點點頭:“家中幼時貧苦,父母皆為生計奔波。”

“雖然父親是識的字的,但是卻沒有時間來細細的教我。”

“在遇到李先生後,他見我刻苦,又渴求知識,故而依照我務工的需要,開始教我識字。”

“到現在,說來也是慚愧,兩月時間,也只不過識得半本的千字文,勉強讀的懂往來的書信,在鋪子中若光是記賬,讀報,也是夠用的了。”

“只是我總是記得,李先生與我死去的父親的話。”

“李先生說,想要將生意做的更大,就要讀更多的書,而我的父親,在臨嚥氣的時候,說他最後悔的大概就是沒有時間再教我讀書識字了吧。”

“所以,這兩位對我影響很深的人,都認為多讀書是正確的。”

“那麼只要我有精力,有時間,總是要將書給讀下去的。”

聽到邵年時回答的相當的陳懇,莊先生又沉吟了片刻,將手中的信紙揮了揮:“你可知道你的蒙學老師李先生給我來的信中寫了些什麼?”

邵年時搖搖頭又點點頭,回到:“不知,但是我可以猜的到。”

“他特意讓我來到莊先生這裡,想必是怕我來到聊城務工之後,就將課業給耽誤了。”

“為了不讓我荒廢時光,故而找一個他信得過,可以託付的人,來代他繼續教授我習字,讀書,明理。”

“當我聽到明儒私塾這四個字兒的時候,我就明白了,李先生應該是將我託付給您了。”

“想來,您一定是李先生都認可的,有真才實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