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跟你講,我學別的不行,學畫符還是蠻厲害的。”張吉東說道。
“你先學會這道符再說。我跟你講,這道符我只教你一遍,這種損陰德的法術,我可不會亂教徒弟。以後壞我的名聲。”羅成玄說道。
“我學畫符哪次不是一次就學會了?”張吉東說道。
“那是你只記得學了一遍。學個漁獵術學好多遍都學不會。”羅成玄覺得不能夠讓這徒弟翹尾巴,不然他會忍不住揍這小子一頓。
羅成玄教了一遍,果然還是沒教會,這傢伙連起筆都沒記住。羅成玄說話也算話,教了一遍,就不肯再教了。
“算了你回去再睡一覺,看能夠學會麼。”
既然這小子能夠睡覺學東西,那乾脆讓他睡覺好了。
“要得。”張吉東屁顛屁顛地跑了回去,剛要往床上爬,張吉靈就睜開了眼睛。
“你剛才跑哪裡去了?”張吉靈問道。
“我去跟師父學修道了。”張吉東往床上一趴,就呼呼睡著了,就好像電燈開關以上,一拉就開,再一拉就關,連個間歇都沒有。
張吉東的這一手功夫,張吉靈也學不來,根本不帶作假,睡著了就睡著了,雷都打不醒。
“沒心沒肺真歡樂啊!”張吉靈感嘆不已,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多的感慨。
張吉東一入睡就在學剛才那一道符了,黴運符跟祛病符差不多,都是低階符,再高階的符張吉東也學不了,就算學了也畫不出來,修道講究水到渠成,所有的階段都是按部就班。像張吉東這樣的性子最是合適,他雖然遲鈍,但是心性淳樸,反倒是修道的璞玉一塊。修道過程最忌諱雜念太多,張吉東完全沒有任何雜念。
本來張吉東悟性不高,反應也很遲鈍,學東西自然是千難萬難,就算他心性淳樸,修道的進展也不會很快,但是他的夢境很是古怪,竟然能夠幫助他領悟道法,這就是張吉東的機緣、福緣。
等張吉靈將張吉東推醒的時候,張吉東已經將那道黴運符學會了,而且已經在夢裡練習了百來遍,都是一氣呵成,比羅成玄還要順溜。畫出來的符,就算羅成玄也望塵莫及。當然這並不是說羅成玄的符道功夫沒有張吉東深,而是羅成玄對這種低階符籙並不會很重視,不會在這種低階符籙上面下太多的功夫。所以,他對這道黴運符的熟悉程度可能還不及張吉東。
張吉東一睜開眼睛,嗖地就從床上爬起來,將衣服往身上一套,穿起一雙拖鞋就往外面跑。
“弟弟,你去哪?還不快點刷牙洗臉?”張吉靈喊都喊不住。
張吉東在村子裡跑了一圈,回來的時候,手裡抓住一些奇奇怪怪的野草,放在研缽裡研成墨汁一般的符墨。再拿了一張早就裁好的黃裱紙,用狼毫筆畫了一道黴運符。張吉東拿起狼毫筆就跟一個書法大師一般,下筆如有神,那黴運符的線條靈動,畫出來之後,看起來就好像能夠看到那些筆畫之中有一股靈氣線上條中流動。
張吉東拿起這一道黴運符,非常滿意,拿著一邊欣賞一邊發出嘿嘿的笑聲。
“啪!”
張吉靈在弟弟腦袋上敲了一下:“不許奸笑!你笑起來好難看的,陰森森的,我看得都有些害怕。”
張吉東也沒把黴運符的事情告訴姐姐,將黴運符摺好放進書包裡,在張吉靈的催促下漱口洗臉,然後隨便扒了幾口飯就揹著書包上學去了。
村小與楊寶嵩家的房子隔著一道圍牆,那圍牆是楊寶嵩家的,他用一道圍牆將本屬於村小的一塊地圈到了他的宅基地中。其實這宅基地也並不是他家的宅基地,而是雙河村前身雙河大隊的農技站,以前農技站還停著雙河大隊的兩臺拖拉機。後來拖拉機成楊寶嵩家的,連農技站也成了楊寶嵩家的。前些年,楊寶嵩將農技站老舊的房屋拆了,在這裡建了房子。成了雙河村最氣派的房子。
張吉東特地繞一圈從楊寶嵩家門口經過。
張吉靈不明所以:“你傻了啊?從這邊繞了一大圈了。”
“姐,你說以後我們家能建這麼好的房子麼?”張吉東問道。
“你還想建這麼好的房子,咱們爹媽不曉得在哪裡呢?除非將來你長大了有出息,才能夠建這麼好的房子。”張吉靈嘆息了一聲。這個傻弟弟將來能有這樣的出息嗎?
“姐,你這麼聰明,將來肯定有出息,將來你來建房子好不好?”張吉東說道。
“好。等姐姐將來賺了錢,咱們家也建這樣的漂亮房子。”張吉靈說道。
楊寶嵩換了一身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