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陶小吳躲在侯府之中,自家所居的院落裡,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管修行。
除了府中安排下來的祭祀事宜之外,也很少管事。
除了洛江等三個巫師小弟之外,也就侯府家令陳到,經常會到陶小吳的小院之中坐上一坐。
不過陶小吳明顯也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待遇似乎變得更好了。
原本派來服侍他的人一下子增加了一倍不說,就連俸祿也都多了不少。
陶小吳隱約知道,自己這般與世無爭的態度,讓陳到很滿意。
一個祭酒,若是功利心太強,站穩腳跟之後,是可以和家令爭權的!
可是,陶小吳這種絲毫不爭搶的態度,可是讓陳到舒服多了。自然毫不吝惜,表現出對陶小吳的友善!
而上次,陶小吳把那群儒生的手腳打斷,丟出去之後,是惹出了一些後續的波瀾的。
然而,後來想要上門鬧事,找陶小吳麻煩的傢伙,卻是直接都被擋在了侯府大門之外,連門檻都踏入不進來一步,自然也不可能找陶小吳麻煩了!
這雖然有著陽富侯的示意,當然也有著陳到的功勞。
而且,上次陳到派人拿著陶小吳所給的書信,前往巫裡,拿到了十斤法酒。
這讓那陳到歡喜感激,再次前來道謝不說,還給陶小吳留下了百萬錢的酒資。
就算是按照一斤法酒五萬錢,這十斤也不過是五十萬而已。
那陳到多給了一倍,自然表示對陶小吳的感激了。
要知道,法酒這東西,現在說是五萬一斤,其實完全有價無市。
整個巫裡一年放出來的法酒,不會超過千斤。
然而天下權貴這麼多,就算是有著百分之一,知道這法酒的厲害,想來搶購,這都不夠供應。
陳到一下子能夠拿到十斤,可以說沒有陶小吳的面子,就算是河間陳氏的家主親自前來,估計才有這個可能!
這日,陶小吳正在法域之中祭煉陰兵。
已經三次用著太陰之氣鍊度這些陰兵了,這次就要用太陽之氣再次鍛鍊陰兵魂魄。
所謂,窯頭坯,隨雨破,只是未曾經水火。若經水火燒成磚,留向世間住萬年。
在日月化為水火鍊度之後,這些鬼兵魂魄堅凝,強大,就絕不弱於蘅下之城的精銳鬼兵了。
只是和太陰之氣的鍊度不同,太陰鍊度強度不夠,可以分多次祭煉。
這就和和麵粉一次水沒有加夠,可以分幾次來加。
然而火燒的時候,卻就只能一次到位了!
陶小吳法域空間之中的太陽之氣還弱於太陰之氣,自然辦不到,也就只好先將這些陰兵以太陰之氣清洗,太陽之氣鍛鍊的事情放在以後再說。
或者,陶小吳琢磨著,法力雖然不足,但是卻可以配合一些材料,儀軌,來幫忙祭煉。
陶小吳正在琢磨這些的時候,就有著陽富侯身邊的親近隨從,請陶小吳前去相見。
老闆有請,陶小吳也就只能暫時把事情放下,跟著去見陽富侯。
“陶君,陶君。想不到那法酒居然是你們巫裡所出,怎麼不早說!”
一見面,那陽富侯見到陶小吳就笑吟吟的責怪陶小吳道:“若不是家令陳君所說,我還當真不知道!”
陶小吳趕緊行禮,道:“不想君侯如此重視此事,實在是罪過,罪過。那法酒卻是裡中老人所主持,我卻是不怎麼插手的!”
這般說法,陶小吳也和陳到說過。
只說法酒的事情,是巫成留下來的老人們再主持,自己是不大懂的。
言下之意是暗示,那些老人們不怎麼聽自己的命令。那些法酒,自己也不怎麼能夠管到的……
至於人家相不相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就如同陽富侯此刻笑容滿面,也並不在乎陶小吳的說辭,笑道:“陶君身為我侯府祭酒,豈能厚此薄彼?難道以為我侯府拿不出錢來麼?下月巫裡法酒,當先供養府中一批。”
陶小吳也不推辭,急忙道:“我立刻寫信!”
“不急,不急……這法酒的事情,家兄都寫信專門問我,說是蘅郡所出法酒,問我知不知道!
呵呵,家兄怕都料不到,那法酒主人都在我府上。
嗯,請陶君一定要準備五十斤,我要送去神洛,上供天子!”
那陽富侯都這麼說了,陶小吳哪裡還能說些什麼?
他只能苦著臉,道:“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