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爆發。
罵自己的老孃是一個重要因素,還有一個是因素就是累了。
白天開計程車,晚上去夜總會掃廁所。
每天睡那六到七個小時,人本來就已經像一根繃緊的彈簧。
當那個殺馬特的手指戳到他的鼻樑上,他還能忍。
當那個殺馬特拿起水臺上的托盤砸在他的腦袋上,他也能忍……
不過,當最後罵了那句草泥馬的時候,王大嘴終於失控了。
他跳起來,輕而易舉的掐住了殺馬特的脖子,將他像一隻小雞一樣拉到廁所隔間裡,刷馬桶一樣將腦袋摁在了那些髒兮兮的嘔吐物裡……
到了派出所。
兩個值班警官還算是客氣。
畢竟是現役軍人在場,而現在也知道,王大通也是個退伍軍人。
這事雖然看起來吃虧的是殺馬特,可是事情大致一問,警察也覺得殺馬特做事太過分了。
不過殺馬特本人倒是不依不饒,他的那些剛剛趕到派出所諸位的在大廳裡拿著手機,一個個義憤填膺的架勢,給所謂的“有能量”的人打電話。
殺馬特則一臉哀怨地坐在對面的另一張椅子上,一邊用朋友遞過來的毛巾擦拭頭髮和那張慘不忍睹的臉,一邊哭哭啼啼要讓王大嘴付出“應有的代價”。
莊嚴陪著王大嘴,坐在派出所的長條椅子上,等著警官做筆錄。
那幫殺馬特也不是沙子。
他們都是十幾二十歲的小崽子,雖然沒見過什麼大陣仗,不過感覺莊嚴和朱德康也不是善茬,而且朱德康還開了個好幾十萬的頂配豐田霸道,在這種小城市裡,能開這種車的人就像那輛車的名字一樣——霸道。
所以,沒人敢造次。
過了十分鐘,殺馬特和王大嘴分別被帶去房間裡問話,只剩下莊嚴、朱德康和那幫殺馬特的朋友們在大廳裡。
朱德康在車上喝多了礦泉水,憋了一肚子尿,去上了廁所。
殺馬特的兄弟們一看莊嚴只剩下一個人,感覺機會來了。
他們在臨海這地界上,至少沒吃過那麼大的虧,覺得自己不能輸了人場,得嚇唬嚇唬莊嚴。
“小子,混那一塊的?!”
領頭的一個年齡看起來稍大點的小年輕一臉裝出來的兇狠,對著莊嚴用一種充滿了威脅的口吻問道:“有本事別送,報上名字,報上地址,改天特麼弄死你!”
莊嚴看著這群白痴一樣的傻逼,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噗嗤一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