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賓館,莊嚴輕輕用房卡刷開房門。
這是一個百來平米的行政套間,設施上比較齊全而且豪華。
獨立的臥室和會客廳、餐廳、辦公區域,網路和影音裝置一應俱全,甚至在房間的一角有個小小的吧檯。
本以為林清影已經睡著了,莊嚴有些擔心自己未婚妻會生氣。
本來說好吃個宵夜就回來,沒想王大嘴的事辦妥之後居然到了凌晨三點。
回到酒店已經將近四點了。
門一開,莊嚴看到裡面辦公區的書桌旁,林清影在手提電腦前敲打著鍵盤,旁邊對著一些資料。
“回來了?”
林清影回頭,看到莊嚴,朝他嫣然一笑。
“你怎麼還沒休息?”莊嚴有些吃驚:“這都幾點了?”
林清影伸了個懶腰:“我想盡快把整個投資計劃書做出來。”
莊嚴走過去,站在椅子後面,低下頭在她脖子裡親了一口:“早點休息吧。”
林清影揉了揉鼻子:“你好臭。”
莊嚴嗅了嗅自己的衣服,果然有一股兒不太好聞的味兒,想起來,應該是在不夜城洗手間裡拉住王大嘴的時候蹭到了雞冠頭身上的嘔吐物。
“臭男人,臭男人,不臭哪能叫男人?這不是臭味,這是男人味。”
林清影輕輕一笑道:“莊副連長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唉……”
她輕輕的嘆了聲。
“看來我還是要早點來臨海住下來,盯著你才行,否則你這種油腔滑調的男人,怕是靠不住。”
莊嚴聽了便笑:“我這種人靠不住,天底下還有男人靠得住?何況了,我天天在部隊裡,別說女孩子了,現在部隊不養豬,連母豬都沒得看了。”
說完,便去衣櫃旁的行李箱找自己的換洗衣服。
昨天回營區帶了個探家用的行李箱裝了幾套衣服出來,自己有三天的假期,打算留在酒店好好陪陪林清影。
到了行李箱前,發現已經空了。
“你的衣服我都掛在衣櫥裡了。”
外面傳來了林清影的聲音。
莊嚴心頭湧起一股甜意,趕緊拿了衣服去洗澡。
洗完澡出來,林清影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人捧著咖啡杯坐在沙發裡,DVD開了,房間裡迴盪著悠然的音樂聲。
“給你泡了咖啡。”她問:“今天怎麼那麼晚才回來?”
莊嚴過去端起咖啡,也坐進了沙發裡。
“出了點事。”莊嚴呷了口咖啡,想起之前的事,心情變得有些沉重。
“看你的樣子,好像有心事,能說嗎?”林清影問。
莊嚴說:“就昨晚吃飯時候在飯桌上提到的那位老戰友。”
他伸手輕輕將林清影攔在懷裡。
繼續道:“就是開計程車那位,王大通。”
“嗯?”林清影明眸一眨,問道:“他出事兒了?”
莊嚴嘆了口氣,說:“嗯,他白天開計程車,晚上去不夜城夜總會掃廁所,打兩份工,掙兩份錢。因為他結婚沒多久,老婆是本地農村的,是他以前在S師那邊打工認識的,後來跟著老婆來了這裡生活,因為年初剛生了孩子,老婆暫時沒工作,生活壓力很大。”
“本來約好今晚他一點半下班時候一起找他宵夜去,結果到了那裡,發現他和客人打起來了。”
“和客人怎麼會打起來了?”林清影奇道。
莊嚴說:“夜總會那種地方,醉貓多,有人喝醉了在廁所隔間裡吐了一地,後一個小年輕過來不小心滑了一跤,然後將氣撒到他的身上,拿盆子砸破了他的頭,還辱罵的老孃,大通最忌諱別人罵他老孃,結果就動了手……最後警察也來了,我和老班長跟著他去了派出所,最後賠了點錢了事。”
說完,又喝了口咖啡。
林清影知道莊嚴喝咖啡不喜歡太多糖,所以甜味沒那麼重。
莊嚴忽然感慨:“我忽然發現,現實社會里的生活,還真的就像咖啡,聞起來很芳香,喝進嘴裡的那一刻感到了苦澀,還有點兒酸,細細品下來,又能感受到那種苦澀中透出來的濃香。要享受咖啡的香,首先要接受它的苦……”
“莊副連長同志今晚好像挺感慨。”林清影總結了一下。
莊嚴說:“你說對了,我回來的路上一直在想……”
他忽然坐直了,十二分認真的看著林清影。
“影子,你說……當年我和大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