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辣,烤得人心發慌。
莊嚴砍了一陣,人跟水裡撈上來一樣,作訓服的衣角都滴出水來,他有點感慨,在這裡一天流的汗一定比在家一個月流的都多。
他小臂和手腕有抽筋的感覺,軍用砍刀精鋼製作,厚厚的刀身,黃色木柄,質量超好,可是重量死沉。
他貓進樹底下喝了幾口水,忽然覺得手掌辣辣疼,仔細看看才發現手上破了幾處皮,還打了個大泡泡。
估摸一下,時間將近中午了,他咬咬牙,用挎包裡的毛巾纏著手繼續砍。
地上終於攢了一大堆柴,他滿意地撥出了一口氣,忽然犯愁了,怎麼把柴弄成捆,怎麼弄回去?
在周圍轉了一圈,莊嚴好不容易在灌木叢裡找了幾條藤,卻不知道怎麼綁。
自己在家何曾砍過柴?別說柴,就連砍刀都見不著。
正當莊嚴一臉愁雲的時候,總算他運氣不錯,居然這麼高的地方還有人!
一個挑著柴火的大個子兵挑著一擔柴火經過這裡。
這個兵一看就知道教導大隊的學員,黑黑的面板,滿臉汗,破爛的87式夏常服,上面佈滿了戰術訓練被鐵絲網勾破的小口子。
莊嚴依稀記得是二區隊的人,好像有點兒音箱,他急忙跑過去,掏煙攔住別人,嘴裡忙不迭說:“兄弟!兄弟!幫幫忙,我不懂捆柴,幫我一把好不好?”
那大個子兵的柴砍得真不賴,整整齊齊碼得一絲不亂,中間一根挑子橫貫兩捆柴火,用藤捆得很結實,一看就覺得簡直棒極了。
莊嚴見了更是恍若搬到救兵一樣,嘴裡好話沒停,就差沒將大個子誇成一朵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