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染上了賭博的惡習,最後賭光了家產,為了生活,所以只能出來幫別人打工。
用李司機的話說,這叫人總得接受現實。
莊嚴就是這樣,他覺得自己得接受現實,既然無力反抗,那就順其自然。
最讓二排新兵難受的是,第二天一大早,營長騰文冀兌現了諾言,獲得了假期獎賞的八連一排在排長和班長們的帶領下,新兵們挺著小胸脯,喜滋滋地出了營區坐車去了附近的小鎮上玩和吃去了。
當然,最難受也不止二排的新兵。
還有排長阿戴。
這個平日裡最牛皮哄哄的排長那天拿著小板凳坐在排房的門口,眼睛直勾勾看著營區大門方向,一整天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等新兵們出去訓練後,阿戴讓所有班長回來排房裡開會,只留一個副班長帶隊。
這次班長會議說了些什麼,沒人知道。
不過,第二天晚上在站崗的時候,莊嚴倒是從尹顯聰嘴裡聽到了一些口風。
這天已經是大年三十了,新兵營裡過年的氣氛並不太熱烈,但每個排房門口還是貼了一副營裡統一配發的春聯。
晚飯很豐富,八菜一湯,還有啤酒,不過新兵限量,每人只能一瓶。
這是莊嚴進入軍營裡來吃得最痛快的一頓了。
因為他發現自己終於能接受辣椒這種從前餘光都不會掃一下的東西了。
當兵前,莊嚴不吃辣,可到了這裡,菜幾乎都是辣的。
雞蛋炒辣椒、雞肉炒辣椒、豬肉炒辣椒、午餐肉炒辣椒……
就連炒萵筍,都要放辣椒……
炊事班的老兵們彷彿不放辣椒就不會炒菜。
關於這件事,莊嚴曾經向阿戴排長提出過抗議。
可是阿戴聽完了眼睛一瞪,說:“能吃辣,才能打仗!知道你現在為啥訓練那麼差嗎?就是因為不能吃辣!”
一句毫無根據的搶白把莊嚴直噎得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