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寬袍,沒看見臉,也不知道具體的胖瘦,只是個子不算矮,聽聲音——不老也不少吧!奶奶的,老子們陰溝裡翻船,都是被這孫子害的。”
不老不少?只能說明不是太年輕的半大孩子和老邁的上了年紀的人,可是這中間可供追查的範圍就太大了。
何況——
還是個連樣貌都沒人見過的。
“哦!”武青林隨口應了一聲,“你們是來投奔被剿滅的四平寨的啊!”
明明說了沒投奔成好麼……這當官的是聾了還是傻了?
那漢子用看白痴一樣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武青林一眼,也懶得多說了,反正就是個死麼。
武青林對他這不怕死的態度並不意外,只對下面吩咐道:“四平寨的餘孽,到下個驛站多弄兩輛囚車,一切押解進京吧。”
“世子!”木松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武青林以一個眼神制止了。
他徑自走上前來,檢視了一下那三名刺客留下的武器。
無論刀劍都很普通,任何鐵匠鋪子都能打造出來的,沒有任何的標誌和特殊的印記。
然後,又一個小兵捧著一些東西過來:“三個刺客身上搜出來的,左右就這些東西。”
木松過去翻了翻,無非就是兩個荷包而已,也是很普通的棉布縫製的,裡面銀錢都不多,全是散碎銀子,加起來也就二兩左右,然後其中一個荷包裡倒出一個小葫蘆,就是藤蔓上長出來的那種小葫蘆掏空了做成的容器,開啟了,立面透出點藥香,但是薄荷味很重。
木松皺眉:“好像是驅蚊蟲的藥吧?”
武青林的眼底一縱而逝閃過些什麼,順手將那小葫蘆拿過來收進了袖子裡:“行了,天快晌午了,既然有驚無險,就繼續上路吧!”
旁邊的小兵有點遲疑:“已經有人去報附近的官府了,咱們不等當地府衙的人過來交接一下嗎?”
武青林想了下,道:“留下兩個人看著這幾具屍體等府衙的人過來吧,宮裡皇上還在等著咱們回去覆命,行程上不好耽擱,我們繼續趕路。”
木松領命,隨手點了兩個人,又讓人把抓到的這幾個人帶過去綁在馬上,一起帶著上路。
他們幾個只是被暗器打傷了膝蓋,沒傷太重,大家都是綠林打滾的好漢,不過就是痛了點,不耽誤走路。
武青林轉身往回走,不經意的瞧見放在旁邊的那個木刺筏子,就又囑咐要留下來等官府過來交接計程車兵:“回頭等官府的仵作過來驗過了,問一下這上面塗抹的都是什麼毒藥,然後這筏子——最好是讓府衙的人監督著燒掉,別放在這,省得意外傷人。”
“是。將軍!”兩個小兵被委以重任,很有些鬥志昂揚,很大聲音的領命。
武青林回到隊伍最前方,命人把中毒身亡的兩個親兵的屍體也一起帶著,繼續趕路回京。
後半程路上,木松就格外小心,寸步不離的守在自家世子身邊,隨時警覺周圍的一切動靜。
“可一不可再,不會再有下一次了。”武青林見他草木皆兵的樣子,只淡淡的提醒了一句。
經歷了這樣的一場事,他的心情不可能全然不受影響,這時候表情看上去就很冷。
木松其實是信他的,畢竟精心策劃這麼一場暗殺,就需要花費巨大的精力和佈署,除非背後是個龐大的組織,否則的話,不可能有這麼精銳的人手還有精力緊接著繼續在後面設伏的。
可只要想到之前的驚險,木松又是完全不敢放鬆的,只一邊注意著周圍的環境一邊道:“世子您說這會是什麼人乾的?怎麼想都不應該啊,下了這樣狠辣的殺手,他們分明是勢在必得要您的命的,您可沒有招惹到這樣的人啊!”
連隨行計程車兵都懶得動,目標一致,就是武青林一個!
真的是,太奇怪了!
如果說是四平寨的人打擊報復,那還有情可原,但明顯不是的!
而且那三名刺客,也不是一般土匪能有的架勢和身手,顯然不是死士也是殺手,能動用這樣人手的幕後主使,也不能是四平寨逃脫的個把餘孽。
武青林其實一路也在想這個問題,他在京城的時候一直都進退有度,絕對沒有跟誰衝突到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的,戰場上也都是和南梁人對敵,那些人再有能耐也不太有可能潛入大胤境內,並且還能精準的掌握住他奉命出京的行蹤來設伏殺他的!
要真是南梁人,有這個工夫追到這來殺他,還不如直接在元洲城想想辦法,進帥府去做點什麼,反而更有成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