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移到一邊。
這邊木松已經從那土坡上面下來了,若有所思的盯著前面那些士兵處理木刺和刺客屍體。
武青林見他失神,就叫了他一聲:“你那邊怎麼樣?”
“哦!”木松立刻收攝心神,拱手稟報道:“弓箭手一共七個人,被屬下射殺一個,另外六個都是活口。”
頓了下,才滿心狐疑的提醒了一句:“打傷他們的人輕功了得,屬下沒看清人直接就讓他溜了。”
禁衛軍的這些士兵們沒有實戰經驗的或許不明就裡,木松卻不糊塗的——
雖然在這種情況下對刺客下手的,極有可能是同黨為滅口,可對方若是要滅口,就衝著暗器打這些人膝關節的精準度,直接封喉更乾淨。
何況——
他們暗殺別人都知道把所有的兇器塗毒,滅口同黨就更不在話下了。
所以方才出手的人,絕對不可能是刺客的同黨,反而——
像是有意幫忙,替他們留活口的。
武青林當然一點就通,立刻明白了他暗示的意思,點頭道:“我知道了。”
他那傷口有些長,包紮起來不是很方便,好在他也習慣了,並不把皮外傷太當回事,最深的傷口在臂上,把那裡用塗了金瘡藥的布條包了,胸前的劃傷上了藥就直接放任不管,不過傷口外露是挺尷尬的,他就從包袱裡重新找了件外袍換上了。
分明是剛剛經歷一場生死大劫,換完了衣裳之後,眼前的還是那個處變不驚、風度翩翩的少年將軍、富貴公子。
底層計程車兵大都家世不怎麼樣,一般都看不上武青林這種能借著家族庇廕就直接上位的人,本來經過這幾天不眠不休同吃同宿的剿匪作戰之後,眾人對他已經有些改觀,此刻就更是佩服多於驚訝了。
彼時士兵已經把那木刺筏子挪到了旁邊,前面的三具屍體也搬過來集到一起。
被亂劍絞殺的那一具,整個正面已經沒法看了,沒見過這麼重血腥味的小兵已經有兩個到旁邊吐去了。
有人把收繳的武器捧過來,唏噓著稟報:“將軍所料不錯,這幾個刺客的武器上也是啐了毒的,包括撿到的那些弓箭,箭頭上也都淬毒。”
這麼一點破綻和漏洞也不留,分明就是全力以赴想要武青林的命的。
武青林抿了抿唇——
方才那幾個刺客的殺招有多狠毒又有多勢在必得,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後面的囚車裡押解的是山寨的二當家,對方並沒有擾亂了前方隊伍就趁機去後面救人,雖然還沒有審訊過任何一個活口,武青林此刻已經斷定——
這些人,並非是那幫山匪的餘孽。
而只是——
衝著他來的!
他微微沉吟了一聲,面上表情卻始終冷靜,只是問道:“剩下的人呢?”
那邊那六個弓箭手已經被綁成一串,由士兵押解著從山坡上下來了。
每個人都傷了一條腿,走路一瘸一拐的。
木松揚聲道:“帶過來!”
“是!”士兵答應了一聲,把人驅趕著往這邊來。
六個人,大致一眼看去,年齡在二十多到三四十歲不等。
武青林一眼看過去,沒一個眼熟的。
他問:“你們認識我?”
這個話題開得很有些奇怪。
幾個人互相看了眼,也就只是片刻之後,一個三十多歲絡腮鬍子的漢子粗著嗓子道:“咱們兄弟跟他們幾個不是一夥的,哥兒幾個本來是在江北綠林道上混的,前半個月吧,有個道上的兄弟去信,說讓咱們來江堅這邊的山寨入夥,後來在半路上被個老小子劫下來,他說官府馬上要派人來圍剿,願意給我們指條活路,並且酬以黃金千兩僱我們幫個忙。老子本來是不信他的鬼話的,可是前些天果然就見朝廷派兵來了。兄弟們就算要打道回府,也得有盤纏,所以就接了這單買賣。我們幾個只負責埋伏在旁邊放暗箭,把……把這位官爺逼進前面的埋伏圈裡,別的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這些人今天的真正目的,真的就只是針對自家世子麼?
木松想起剛剛那險象環生的一幕,還忍不住的渾身冒冷汗。
“世子——”他不禁叫了武青林一聲。
武青林微微沉吟一聲,同時卻只是不動聲色的繼續問:“那重金僱傭你們的是什麼人?”
“不知道!”那漢子也是十分耿直,自知是沒得逃了,也懶得費勁遮掩,“咱們只見過他三回,他戴著斗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