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小姐的手段您又不是不知道,奴婢是被迫的啊!”
霍芸好深呼吸了兩次,穩住情緒,回頭吩咐南梔:“先把她捆起來吧。”
“哦!”南梔這才回過神來,連忙翻箱倒櫃的去找繩子。
這屋子裡沒有繩子,就乾脆找了兩條裙子出來。程橙過去幫忙,兩人拿剪刀把裙子剪成布條,又一陣手忙腳亂,用了最大的力氣把這婆子捆了起來,又塞住了嘴巴。
武曇拿了塊破布條擦乾淨匕上的血跡,一邊重新收入鞘中,重新塞回袖子裡,一邊起身走到霍芸好面前。
霍芸好打起精神來跟她道謝:“大恩不言謝,但我還是要謝謝你提醒我這件事,我家裡可能有事,得馬上趕回去了。”
武曇道:“我本來其實沒想幫你。可是現在這奴才已經把你要下山的訊息遞出去了,你現在要走的話,反而是正中下懷,自投羅網。”
霍芸好剛才是一時氣大了,沒有想的太周全,此時才知道事情棘手,眉頭越皺越緊。
武曇倒是有點好奇了:“你那個大姐……現在還不安分嗎?”
霍芸好看了她一眼,唯有苦笑了:“她也知道她的婚事雖然是定了,但是懸得很,再容不得有半點的差池了,最近倒是不出門了,一直關在家裡修心養性,不過——你家三小姐和姜家小姐的家世和身份都比她高,她已經在籌謀以後了,拿了我父親的所有私房,我們都懶得跟她計較,但我父親不善鑽營,手上其實沒多少銀錢,他們最近又在打我母親的嫁妝和手裡的私產的主意,我母親不給,他們應該是黔驢技窮了,居然連這種主意都敢打。”
霍文山倒了,霍芸嫿等於完全失去了孃家人的支撐。
將來進了東宮,她想要有餘地施展,就只能靠著銀錢收買人心,這時候想不遺餘力的捲走霍家所有的家產——
這還真是她能幹出來的事。
何況——
她那個不上道的老爹,跟她一路貨色,為了扶持這個女兒上位,真的什麼都能豁得出去。
武曇不是個太有悲憫之心的人,這時候卻有點同情霍文山的正室夫人和這個霍芸好了。
那霍夫人一身的病,還要被自己的夫君和庶女聯合起來算計逼迫……這日子得過得苦成啥樣啊!
霍芸好其實也覺得這些事太噁心太丟人了,原也不想對外人道的,此時看到武曇露出憐憫的神色來,就更是無地自容,趕緊轉移了話題:“好了我要先收拾下山了,我今天要趕不回去,保不齊他們真要對我娘使什麼手段了。”
南梔走過來,卻是一臉的緊張:“可是武二小姐不是說他們在山下等著麼?”
霍芸好回頭看了眼被捆在角落裡的那個婆子,此時此刻已經完全恢復了冷靜道:“照武二小姐說的,收拾了東西,把她塞進馬車裡,先下山,我們跟在後面,徒步下山。”
那婆子一聽,登時又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嘴裡不出聲音就嗚嗚亂叫——
大小姐安排了人在下面等著呢,萬一知道是她成事不足,到時候逮住了她,還能輕饒?
霍芸好已經對武曇說道:“抱歉了武二小姐,有什麼話咱們改天有機會再細說吧,我……”話到一半,她才又想起武曇之前跟她說的事兒,就又不由的再次鄭重了神色道:“你之前說要我幫忙?是什麼事?”
雖然她現在趕時間,也很著急,但本質上她還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武曇平白無故的送她這麼大一個人情,總不能裝作沒這回事的。
武曇略想了一下,也不跟她繞彎子:“如你所見,我現在也遇到點麻煩,肯定是不能留在這身上過夜了,橫豎你的馬車你也是不敢坐了,能——借給我嗎?”
霍芸好也是個一點就通的——
有人在她們的燈油裡混進去了迷藥,肯定是準備在晚上迷暈了她們之後再有圖謀的。
而武家明明有自己的馬車的,現在武曇卻不敢用了……
霍芸好有點憂慮:“可是我大姐……”
“沒關係!”武曇道:“你大姐做那事兒,她為了自己的前途,不敢往外傳,就算要劫你也必然只是用的你們自己府上的人,我這次帶上山的四個護衛都是跟著我大哥從戰場上下來的,對付他們完全不成問題。而且他們的目標是你,就算半路被他們劫住,他們看到車裡的是定遠侯府的人,也只會順水推舟的放人,不敢為難的。”
霍芸嫿現在就是仗著霍文山窩裡橫,根本不敢讓事情外傳,否則她的婚事恐怕就保不住了。
霍芸好想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