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不小心跟寺裡的小沙彌撞上了,打翻了點東西。”霍芸好下了下。
她又看了武曇一眼,見武曇喧賓奪主,大大咧咧的坐在那,一時摸不透對方的心思這到底是想幹什麼,所以就暫時不管了,她身上的這個味道實在聞著難受,就讓趕緊讓南梔進去找衣裳給她換。
南梔剛伺候她換好了衣裳,外面那個促使的婆子已經滿面笑容的趕著回來了:“二小姐,奴婢已經傳您的話讓他們準備馬車裡,這裡我先幫您收拾,一會兒他們就來。”
原來沒太在意,以為坐在屋子裡的是自家小姐,等一腳跨進了門檻,抬頭才現屋子裡大馬金刀坐著的是武家小姐。
她的第一反應是自己太緊張,走錯了院子,狐疑的剛想退出去再看看方向,武曇已經笑道:“你沒走錯地方,進來吧!”
她臉上笑容晏晏。
十二歲的小姑娘而已,長得又嬌媚漂亮,笑起來一朵花兒似的。
那婆子是真的沒什麼防備,聞言,就遲疑著直接進來了。
武曇隨後使了個眼色,站在門口的程橙就關了門。
身後的房門一關,那婆子才意識到哪裡不太對勁,不由的一個激靈。
這時候,霍芸好主僕也從裡屋出來了。
“二小姐——”那婆子開口叫她。
霍芸好還沒說話呢,就被武曇徑自打斷:“已經派人下山去聯絡你家大小姐做準備了?”
包括霍芸好在內,屋子裡霍家的三個人同時一愣。
那婆子的反應還算快,也不試圖遮掩什麼,打了個寒戰之後,下意識的就想轉頭往外跑。
可是武曇的動作比她更快,當機立斷的起身,一個箭步上前的同時已經自袖子裡劃出一把匕,反手將鋒刃橫在了她頸邊:“別動!再走一步,我就割斷你的喉嚨!你家大小姐沒少給你好處吧,拿了銀子卻沒命花,那就太慘了!”
這武家二小姐,就是個蠻橫又霸道的瘋子!
匕橫在頸邊,似乎已經蹭破了皮,那婆子渾身僵硬,凍住了一樣,探出去拉門栓的手頓在半空都忘了縮回來,手指頭都不敢動了。
武曇也不想跟她浪費時間,就著這個姿勢直接命令:“之前你在後山跟那個男人說的話我全聽見了,包括你剛剛又都去做了什麼好事……一併說一遍給你家小姐聽!”
那婆子被她嚇得已經開始冒冷汗。
武曇這會兒正著急,也沒心思跟她玩什麼恐嚇威逼的遊戲,直接用空閒的左手從懷裡掏出帕子塞她嘴裡。
那婆子還沒反應過來,緊跟著下一刻,她已經自對方頸邊撤了匕,狠狠的往下一插。
“嗚——”那婆子怒目圓瞪,立時就要慘嚎。
武曇那一塊絲帕輕薄,本來不至於能堵住她的嘴的,和她倒吸一口涼氣的同時,布料被吸進去,覆住了喉嚨,她被嗆了一下,險些一口氣沒上來,所以——
這一聲慘嚎,自然也沒能嚎出來。
武曇這一刀,插的她大腿。
隨後抽刀,鮮血濺在了門上,這婆子微胖的身子就如是傾倒的小山一樣,直接栽了下去。
霍芸好的臉色微微白。
程橙和南梔則是一臉驚恐的倉惶捂住了嘴巴,一防止自己忍不住的尖叫。
那婆子倒在地上,蜷縮起身體,抱著那條傷腿汗流浹背的嗷嗷的哭。
武曇蹲下去,染血的匕再次貼近她頸邊:“我今天趕時間,沒工夫陪你耗,你再耽誤我時間的話,那我這一刀就直接戳這了!”
說話間,刀鋒故意湊近她頸邊來回滑動了兩下。
那婆子被嚇得毛骨悚然,連忙扒拉出嘴裡的帕子,涕淚橫流的承認了:“大小姐只是吩咐奴婢盯梢,奴婢什麼壞事也沒有做,都是大小姐逼的,這幾天……這幾天她在山下安排了人,只說是讓奴婢想辦法哄了二小姐下山,府裡——府裡她好像是想要威脅夫人做什麼事!”
這婆子,居然是被霍芸嫿收買了的?
南梔只要想到這些天她都是跟自己主僕住在一個院子裡的,就脊背涼,直冒冷汗。
霍芸好聽了這話,腳下也是一個踉蹌,等穩住了之後,卻是怒極反笑:“虧她想得出來,狗急跳牆也不過如此了吧。”
終究是氣得狠了,覺得胸口憋悶,於是快走兩步到桌旁,倒了杯冷水灌下去。
那婆子是怕極了這個心狠手辣的武家小姐,哭喊著向她求救:“二小姐,奴婢真的什麼也沒做,當時也是大小姐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