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本王對定遠侯府,對武家,沒有任何的企圖!”
這話武曇卻是打死都不信的,直接嗤之以鼻,一梗脖子:“那就是王爺您真看上我這個人了?那您到底是看上我什麼了?我不懂事,脾氣也不好,京城裡比我長得好看的名門貴女又比比皆是……”
你還偏要看上我?你是眼瞎啊!
蕭樾聽她質問得振振有詞,卻是怒極反笑:“既然知道自己一無是處,你還有臉衝著本王吼?”
武曇撇撇嘴,露出個——
你看吧,我早知道你是別有居心的表情來。
蕭樾被她氣到七竅生煙,要不是不能動手,早就拖過來打一頓再說了。
他手指著武曇半天,再見武曇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就只能是咬牙切齒的撂下一句狠話:“本王對著你也算是好話說盡了,你就是死活說不聽是吧?”
武曇不吭聲。
蕭樾終於忍無可忍,一甩袖,氣急而走,衝出去兩步,還是覺得憋屈——
就這麼個丫頭片子,真就死活拿不下了?
怎麼想都還是覺得不能就這麼算了,於是又霍的止住步子回頭。
武曇是鐵了心的不信他,就還是態度強硬的跟他瞪眼。
蕭樾深吸一口氣,終是妥協了似的一聲長嘆:“如果你非要覺得本王接近你,是為了圖你們武家的什麼——那麼好吧,為了讓你徹底安心,本王再讓一步,北境的兵權,我不要了!”
北境的兵權,他不要了?
這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蕭樾如今之所以能有這麼高的地位,皇帝之所以忌憚他,為的——
就是他手上的兵權。
如果這兵權沒有了,他就不再是居於朝堂中心,佔據舉足輕重地位的那個人了。
當然——
隨之而來,他對皇帝父子的威脅,也會隨之徹底解除。
甚至於——
如果他手裡沒了兵權,皇帝要是不念舊情的話,他在朝中的處境,輕則會變的尷尬,重則甚至會變的舉步維艱。
他現在這個樣子,雖然極有可能是一時激憤才說出來的氣話,但是這句話的分量實在太重,武曇聞言一怔,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她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蕭樾等得一時,似乎一開始也沒巴望著她會表態——
這丫頭的戒心太重,太喜歡算計了,不會就這麼隨便信了他。
“明日早朝,本王就上書陛下,交還北境的兵符,讓他另覓賢能,從今以後,本王就安居一隅,留守在這京城之內。”他說:“這樣,你可以放心了吧?”
說完,這次直接就沒等武曇反應,再次轉身,大步朝門口走去。
武曇看他這個架勢,確實不像是開玩笑的,在後面張了張嘴,想叫他。
蕭樾已經一把拉開了房門。
他這怒氣衝衝的,走得很快,再加上動作太激烈,以至於扒在門上的武青鈺想躲開都沒來得及,直接一個踉蹌,撞了進來。
蕭樾方才應付武曇,已經是耗盡了心力,確實分身乏術,沒注意到外面的動靜。
此時冷不丁有個人一頭撞進來,他只是下意識的側身一讓。
“呃……那個……”武青鈺穩住了腳步回頭,尷尬不已的陪了個笑臉,“王爺來了哈?招呼不周,招呼不周!”心虛的目光四下一掃,看見端著茶碗站在院子裡的程橙,又連忙道:“要不……去前廳喝杯茶吧?”
本來被武曇逼得一再的妥協讓步,蕭樾已經大為光火了,這麼丟人現眼的事兒還被人給聽了牆根?
蕭樾的那張臉,陰得簡直能滴下水來。
武青鈺臉上的笑更是像是掛著一張帶笑的面具,早就僵硬——
這位晟王殿下看著他的眼神,幾乎能吃人啊!
好在,蕭樾還是很給武曇面子的,只是滿懷警告的與他對視片刻,就再度甩袖而去。
雷鳴這時候就很慶幸了——
剛才武青鈺過來,要湊過去偷聽,他沒太好意思攔,但其他人都被他擋開了,站在院子當中。
看他家王爺從屋子裡出來時候的這個表情就知道,那小祖宗一準又說了什麼讓他難堪和沒臉的話了,還好其他人都沒聽見……
蕭樾一走,他也帶著那老大夫趕緊的尾隨離開了。
武青鈺方才被蕭樾眼中的殺氣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