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再開口:“主子,那您跟武家二小姐……您接近她,難道……也是因為定遠侯?”
如果自家王爺就是拿那二小姐做筏子了,雷鳴就覺得自己可能得去撞南牆了。
畢竟——
他這倆月嘔心瀝血的從中調和,盡心竭力的哄那小祖宗,撮合兩個人,是真的把對方當成未來的主母來供奉的,那奉獻的都是實打實的真感情,不可謂不是用心良苦了。
一腔熱血啊!那可是好不摻假的!
如果自家王爺缺德,純粹是在利用人家小姑娘——
雷鳴覺得,作為幫兇,還是個賣力表演的幫兇,他這大概就真的沒臉活了。
蕭樾本來一直沉著臉,好不表情,這時候便是眼睛一眯,閃著寒芒側目橫過來一眼,涼涼道:“她是她,武勳是武勳!武勳的事,你在她面前一個字也不準提。”
“屬下明白!”他這一眼的目光直射得人膽寒,雷鳴想也不想的連忙應諾。
蕭樾繼續舉步往前走。
既然未來的主母是沒啥懸念了,雷鳴就忍不住的又開始操心,“可是王爺,二小姐跟定遠侯畢竟是親父女,等到將來事,她那邊……”
這話,蕭樾就不願意聽了,當即又橫了他一眼:“你操的心是不是有點遠了?要操這個心,你也得先有本事把她給本王哄回來才行。”
雷鳴知道他今天心情不大好,未免再被波及,就乾淨利落的閉了嘴,心道誰愛哄誰哄,反正是你看上人家了,又不是我!
*
定遠侯府。
孟氏為了自己一雙兒女的那些爛事兒不斷的操心,這段時間沒太有精神顧別的。
前面兩次蕭樾過來,因為都是打著借東西的幌子,並且又是去見了老夫人就走,並不在後院滯留,內情她並不知道,也沒有多想。
可是這一次,蕭樾直接奔了後院,還帶著大夫,喧賓奪主的闖了武曇的院子,這陣仗和動靜,她就是不想知道都難。
後來聽了訊息,也是奇怪的不得了,可那會兒蕭樾已經走了,她叫了人去打聽。
武曇身邊的兩個大丫頭的嘴巴撬不開,但是因為當時武曇又鬧又罵的,動靜周圍都聽見了,大家就隱隱約約的在傳,說二小姐跟登門拜訪的晟王殿下起了爭執,惹得晟王殿下不高興,負氣而走了。
孟氏對這話將信將疑的,後來聽說武青鈺當時在場,就直接找了武青鈺來問。
因為武青林兄妹的事一直不歸她管,所以怕武青鈺起疑,她這話就問得相當委婉:“聽說昨天晟王殿下登門了,怎麼沒在前院讓你大哥招待?你把他帶到鏡春齋的?這不是胡鬧嗎!”
“呃……”武曇和蕭樾的事,武青鈺因為和武青林之間達成了共識,其實也不想跟自己的老孃透露太多,就含糊著道:“哪裡是我帶過去的,我去的時候他已經到了。而且人都已經走了,事兒過去就過去了,母親你還管這個做什麼?”
孟氏不是看不出來他的敷衍,但是自己的兒子她瞭解,既然這孩子就是要跟她兜圈子打馬虎眼,她再多問也的白搭,就岔開了話題說別的了。
只不過,蕭樾和武曇之間有接觸,這件事還是讓孟氏警覺了的,當即就吩咐人去盯武曇院子裡的動靜。
當天武曇那邊沒事,外面卻在傳晟王交出了兵權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的。
孟氏對此也是萬分震驚,然後第二天,雷鳴帶著那治療骨傷的老大夫過來給武曇換藥的時候,就被她的人盯到了。
“你說什麼?”書容進來說明了情況之後,孟氏只覺完全的難以置信,“晟王的貼身侍衛帶著大夫過來給武曇治傷換藥?咱們自己府裡又不是沒大夫。而且——武曇傷不傷的,這跟晟王有什麼關係?”
書容支支吾吾的,臉色很有點不自然的古怪,斟酌了一下才道:“夫人,有件事奴婢覺得你應該去問問三小姐。”
孟氏皺眉:“怎麼又跟她扯上……”話沒說完,就猛地拍案問起:“難道是那丫頭又闖了什麼禍嗎?”
“不是不是!”書容連忙解釋:“就是二少爺大婚那天,奴婢是後來聽到的訊息,那天寧國公府的周小姐不是傷了嗎?據說在那之前,因為她的丫鬟在花園裡差點燙傷二小姐,晟王殿下當場怒,直接把人給廢了……當時在場的,除了咱們三小姐,還有另外幾個姑娘,這兩天外面也有隱約的在傳,都在說——晟王殿下似是看上了咱們二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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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氏:隱隱嗅到了什麼,老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