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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武勳是武勳,她是她!

是指望著他能幡然醒悟還是什麼的,只是他自己作為一個過來人,親眼目睹了前世的那場悲劇,由衷的有感而罷了。

可是,蕭昀對他的敵意太重,壓根就聽不進去他的任何勸誡,只還是咄咄逼人的冷笑道:“所以呢?皇叔跟本宮說教這麼多,是在告訴本宮,在江山和美人之間,你選擇了美人嗎?”

這種鬼話,誰信?

一切就只為了武曇?她憑什麼?

蕭樾見他如此冥頑不靈,也就逐漸斂了笑容,繼續心平氣和的說道:“本王從戎八年,為北境主帥五年,經歷大小戰事無數,雖不說勞苦功高,但至少對大胤,對蕭家的列祖列宗,甚至是這片天底下的百姓——我盡心盡力了,也確實稱得上問心無愧。本王知道你們父子都是在疑心什麼,確實,就單憑著當年你父皇驅逐本王出京的作為,他就應該是問心有愧的,如今看到本王掌權,惶惶不可終日就對了。可是蕭昀,你也長這麼大了,有些思維方式,不該再受他的左右和擺佈了,你用你自己的眼睛看,你捫心自問,最起碼到今天,到今時今日——本王可曾有過任何的不義之舉?”

他的語氣,並不激烈,但是卻字字句句,擲地有聲。

活了這前後兩世,看到的和經歷過的風浪都太多,有太多的東西都已經看淡了,不值得他激昂或是憤怒的討說法了。

現在,他就只是在跟蕭昀講道理。

因為他這話裡,不乏對皇帝不恭的怨言,蕭昀就聽得眉心直跳,期間幾次想要出言反駁,一時之間又沒找到合適的詞,最後就只是緊抿著唇角,還是滿懷敵意的盯著蕭樾在看。

蕭樾對他,可不比對著武曇那樣的耐性,而且一開始也就沒指望還能感化他或是怎麼樣,只道:“橫豎該說的不該說的,本王今天都跟你說明白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就這樣吧。”

說完,也不等蕭昀再反應,就徑自轉身,原路返回了。

跟蕭昀深談了這一次之後,他的情緒明顯就低落了幾分下來,往回走的路上一直是面容嚴肅,目光深沉,並且一路也沒什麼話。

雷鳴察言觀色了好半天,知道不該在這時候再攪和,但蕭樾方才的那番話,卻讓他聽出了些許內情,見著左右無人,才終於大著膽子道出了心中存了許久的那個困惑:“主子,屬下知道自己不該僭越,但是有件事,確實是困擾了許久,想……問您?”

蕭樾的心情不太好,只簡練的丟下一個字:“說!”

雷鳴從旁註意著他的一舉一動,小心翼翼的問:“您這趟回京,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說是回京了,卻並沒有對北境放權,並且回京之後,又一再關注南境守將武勳家裡的動靜,甚至於是對皇帝的不滿也都是寫在臉上的,雷鳴一直以為他就是存了謀朝篡位的心,這才回來的。

可剛才聽他跟蕭昀說的那番話——

如果他不是在誆蕭昀的話,就說明他沒存那種心思的。

蕭樾一直目不斜視的往前走,這一次倒是沒有再瞞他,冷然道:“本王雖然沒有野心,但氣性和脾氣卻還都有,我不是非做什麼不可的,就單看他們要怎麼做了。蕭植活不了多久了,整個朝廷在他的疑心病之下,這些年朝臣們要麼庸碌無為,明哲保身,要麼善於鑽營,勾心鬥角,再這麼下去,整個大胤王朝也支撐不了幾十年了。蕭昀如果將來安分,本王會讓他在那個位置上繼續坐下去,如若他還是聽蕭植的,冥頑不靈,本王也不會手軟。至於武勳——他背後有事兒,並且牽扯不小,本王得先查明白了再做掉他。”

蕭樾是恨蕭昀,但恨的是前世那個不擇手段算計了他的蕭昀。

當年他舉兵反叛,殺回京城,在逼到蕭昀陣前自刎的時候,那段恩怨就已經過去了。

如果現在的蕭昀還是當初的那一個,他必然會不惜一切的也不叫對方好過,可眼前的蕭昀還只是個十二歲的孩子,還沒有對他做出任何不顧血脈親情的惡事,他不喜歡這個侄子歸不喜歡,但還不到非要殺了蕭昀不可的地步。

雷鳴聽得膽戰心驚,皇帝和太子的事反而不急在一時,倒是武勳……

“定遠侯?他背後能有什麼事?”雷鳴屏住了呼吸,緊張的追問,話到一半,又恍然大悟,“怪不得您之前讓燕北去暗查他的那個夫人。是……跟他那個夫人有關?到底是什麼事啊?”

蕭樾道:“該你知道的時候,本王自然會讓你知道。”

他既然不想說,雷鳴就也不敢再問了,只是左思右想之下,還是覺得有件事不問明白了不行,就還是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