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自己就先想明白了,“哦!迷藥!你別告訴我你走到哪兒都隨身帶著那種東西啊。”
霍芸好就是正統的大家閨秀,即使形勢所迫,偶爾也會用點陰謀手段,但她自認為那都是些不光彩的事情,並沒有武曇這麼隨意,還能隨隨便便的拿出來當笑話說。
武曇把她最私密隱藏起來的這些事一股腦兒全部掏出來,讓她一時之間很有些適應不了,一則尷尬,一則窘迫,沉默了一會兒,最後卻是苦笑一聲把匕重新收回鞘裡塞給武曇,“大家彼此彼此吧,你還不是隨身帶著這種東西。”
武曇撇撇嘴,她是無所謂被拿來調侃的,又把匕抽出來把玩,一邊漫不經心道:“那個霍芸嫿,就是紙老虎一隻,如果真要玩陰的,她未必是你的對手啊,你這麼防她不累麼?幹嘛不找個機會直接把她解決掉?”
霍文山持身不正,整個霍家的情況都讓霍芸好惡心。
她其實不想跟外人說這些的,可霍芸嫿和霍文山已經招惹到了武家,招惹到了這個武曇,就算她不說,對方該知道的還是已經知道了……
霍芸好低著頭,自嘲似的苦笑,反問道:“你不是都知道嗎?我父親在打如意算盤,霍芸嫿跟他一拍即合,既然她願意做棋子,那就讓她去唄,省得她折在半路上,父親又來打我的主意。”
就憑她現在在幫田氏操持府上內務的這個便利,要使點手段弄死霍芸嫿,實在太容易不過了,可問題的關鍵卻不在霍芸嫿身上,而是在於霍文山。
那老頭子死活不安分,難道她還能再出手弄死自己的父親麼?
武曇其實是一直也沒想明白那次霍芸好在宮裡幫著霍芸嫿殺人滅口的動機,此時才是豁然開朗。
她倒談不上同情霍芸好,因為確實沒那個交情也犯不著,只是見對方對這個話題似乎有些反感,就自覺的繞開了,也是自嘲的笑了一聲道:“是啊!跟外人之間怎麼都好,最煩這種窩裡橫的了。”
霍芸好自然就想到了今天晚上的事,這才稍微打起點精神,再次擰眉看向了她,“今天這是定遠侯府夫人要對你下手嗎?”
那幾個人透露出來的資訊不多,只提到了侯府,二小姐之類……
想也知道必然是和定遠侯府有關的人。
霍芸好對武家的大致情況也是瞭解的,武家就只有這一房的人,要說是誰要對武曇下手,就只能是武勳續娶的那個夫人了。
當然,武青瓊也有可能,可她沒這個魄力也沒這個能力。
武曇抿抿唇,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可能是想將我跟祖母都一網打盡吧!”
“武老夫人?”霍芸好倒抽一口涼氣,不由的大為意外。
武曇道:“在你們被抓回來之前我偷聽到的,奇怪啊,好端端的,她怎麼就突然想到要對我祖母下手了呢?”
定遠侯府裡的內鬥,霍芸好就不好多說什麼了。
此時的相國寺裡,武青鈺趕到的時候寺廟裡正亂,前面後面都在忙著救火。
整個大雄寶殿付之一炬,已經有僧侶在嚎啕大哭了。
武青鈺強行敲開了寺門,直接就往裡闖:“我是定遠侯府的,我們家的家眷今晚有留宿在山上的,在哪裡,快帶我去!”
看門的僧人都去幫忙救火了,這會兒只有兩個小和尚在,都還只是七八歲的孩子。
“香客住的禪房在後面,不過您家住的哪個院子小僧不知道,先帶您過去。”小和尚見他著急,臉色也不好,就不耽誤他跑著在前面引路。
這寺裡到處烏煙瘴氣的,武青鈺就越心焦,邊走邊是問道:“這寺裡出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大煙?”
“大雄寶殿走水!”小和尚垂頭喪氣的回道:“師傅和師兄們都去救火了。”
這麼巧在這個節骨眼上著火?武青鈺想都不想就知道必然有貓膩。
寺裡這麼多僧侶,這麼多年沒出過事,偏偏是在武曇現有危險的當天,大雄寶殿燒了?
“有傷亡嗎?”武青鈺問。
“救火的時候師兄們有燒傷的,別的好像沒事。”小和尚倒是乖巧,有問必答。
武青鈺一路疾走。
這小和尚是不知道香客禪房那邊的具體情況的,等到了後面,那邊的小院也已經燒得差不多了。
都不用再有人指引,武青鈺也立刻就知道——
自家人住的必然是那邊了。
他腳下步子不由的略一遲緩,當即倒抽一口涼氣,然後就再不耽擱,直接以最快的度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