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可桌上的菜基本沒動,手邊已經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空酒罈了。
武青雪過來的路上還沒太把6之訓的話當回事,此時見狀才吃了一驚:“二哥,你……怎麼了?”
武青鈺抬頭看見她,就把酒杯放下了,示意長泰:“我吃好了,收下去了!”
長泰看一眼桌上基本沒動的東西,嘆了口氣,但還是順從的進來收拾著端出去了。
“天都黑了,你怎麼來了?”武青鈺問武青雪。
“聽說你回來了,我過來看看。”武青雪道,已經隱隱意識到了不對勁,“父親不是說讓你等到小妹大婚之後再回來嗎?你怎麼突然一個人跑回來了?是……家裡出什麼事了嗎?”
武青鈺看她一眼,沒說話,算是預設。
武青雪的一顆心瞬間提到嗓子眼,繞過桌子,跑過去抓住他的手臂質問:“出什麼事了?母親和弟弟妹妹他們都好吧?”
話是這麼說,她也是納悶——
家裡祖母雖然不太喜歡他們,但面子上還是過得去的,又沒什麼了不起的衝突,怎麼想也不至於出什麼事的。
武青鈺心煩意亂,只神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就別開了視線道:“跟你沒關係,你先別問了,等我見過了父親再說。”
武青雪可沒武青瓊那麼好糊弄,當場已經領悟,眉頭不由皺得更緊:“真出事了?”
“我說了跟你沒關係,你回你家去,都嫁了人了,老往這兒跑算什麼事兒?”武青雪算是比較懂事的,也能溝通,以前家裡的兄弟姐妹之中,武青鈺也就跟她關係算是比較好的,這卻是第一次當面脾氣。
武青雪急了,還要追問,外面武勳就從院外走了進來。
“侯爺!”武青雪的丫鬟最先看見,連忙行禮。
兄妹兩個不約而同的循聲望去,武勳已經大步進了屋子。
武青鈺這一路,是晝夜兼程,再加上他心情不好,也沒什麼胃口好好吃飯,所以雖然前後沒幾天,已經是肉眼可見的消瘦了一圈,而且鬍子拉碴的,看上去氣色也頹廢。
武勳看他這個樣子,目色就又下意識的沉了沉。
“父親!”武青雪先喚了一聲,轉身給他行禮。
武青鈺抿抿唇,這才拱手,語氣生硬道:“父親!”
武勳也是掛心家裡的事,本來武曇和蕭昀的婚事中途變故就讓他心裡有點吃緊了,現在是唯恐再有什麼意外生了。
他看了武青雪夫婦一眼。
6之訓就很有眼力勁兒的上前,握了武青雪的手:“要不咱們先回吧!”
武青雪擰眉觀察了一下武青鈺的表情,卻是越看越不放心,就問武勳:“家裡的事,我不能聽嗎?”
武勳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6之訓就給門口的丫鬟遞眼色,把那丫鬟支走了。
屋子裡剩下四個人,武勳也就不廢話了,只衝武青鈺一挑眉:“我還有公務要處理,你長話短說吧!”
武青鈺微垂了眼眸,不和他的視線接觸,最後就咬咬牙,直接跪下去了。
這個陣仗,把武青雪夫婦都驚住了,兩人面面相覷,心裡都生出緊迫感——
看來是出了天大的事了,否則他不至於這樣子的。
武青鈺沒有隱瞞,言簡意賅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武青雪聽後,卻是第一個不敢相信,甩開6之訓的手衝到他面前,搖著頭道:“不!這不可能!母親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謀害祖母?還兩次?這種事情是誰在亂傳的?他們敢說你也敢聽?”
武勳卻是臉色陰沉,一語不。
他的唇線緊繃,雖然未見大雷霆,但是腮邊肌肉卻在隱約的抖動,這已經是怒到了極致的訊號。
武青鈺一臉的沉痛之色,卻是始終不敢抬頭看他,又磕了個頭道:“父親,兒子相信母親她只是一時糊塗,我……”
話到一半,又真的覺得愧對老夫人,就說不下去了。
他能清楚描述生經過的,只是後一件事,武勳手攥成了拳頭,緩緩的壓在了桌面上,片刻之後,卻是突然開問道:“火燒相國寺?她哪兒來的人手?”
武青鈺聞言一愣,這才猛地抬頭看向他。
武青雪卻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樣,也連忙湊過去,急切道:“就是!這就是現成的漏洞,母親她一個後宅婦人,在京城又無親無故的,他哪兒來的那麼大本事?”
6之訓的心頭卻是猛地一緊——
武青鈺姐弟都以為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