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戶就行,他說看樣子南梁人今夜並不是真的想要大舉進攻,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
武勖橫過去一眼,從牙縫裡又重複一遍:“我說……開城門!”
他陰暗冷酷的一道視線橫過來,木松便不再遲疑,連忙叫人去開了城門,一邊就很周到的招呼人手:“你們,還有你們……城樓上留兩百個人把守,其他人跟隨侯爺,仔細護衛……”
話音未落,已經被武勖嚴詞拒絕:“不必了!”
木松大驚失色:“這怎麼成?如今城外南梁人正在伺機生事!”
武勖自是不能叫多人跟著去看他跟南梁人交涉的,直接就找理由搪塞道:“你不是說他們帶著人質麼,肯定走不遠,我自過去即可,還是城防最要緊,你們都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木松點點頭,似是對他的話深以為然,眼見他將要帶著自己的那幾個心腹出城,有臉上追了兩步,大聲道:“屬下再去調派人手,請求增援!”
“守好城門,全都不準擅自輕舉妄動,否則軍法處置!”武勖當場又再給他頂了回來。
說話間,已經策馬揚鞭出城去了。
木松得了想要的所有話,心滿意足的勾了勾唇,轉而利索的一揮手:“關城門!”
話是他武勖自己說的,既不讓多派人跟,也不準隨後再多派遣人手去增援……
他轉身,隨手點了自己的四五個心腹手下,三兩步又再登上了烽火臺,那裡無錫留下的兩個親衛還在奮力試圖壓住狼煙,木松使了個眼色,他的人就果斷上前,將那兩人捂住了嘴巴拖走了。
夜色瀰漫,因為戰事起來了,到處都人心惶惶,士兵們只全神戒備著防範城外會有敵軍偷襲。
這烽火臺上人影一晃,又沒出什麼動靜,一切湮滅無聲。
武勖帶著一隊人馬出城,往前奔了兩裡地左右就收住韁繩,從袖子裡掏出一支旗花筒甩上了天際。
藍色的火花相繼在空中炸開來兩朵,之前呂將軍遭襲擊,武青林帶了二十多名輕弩手伏擊了他以後,趁著他身邊人馬大亂的契機,也不戀戰,直接帶著騎上快馬,火速朝東逃竄。
主帥被暗殺,南梁的那一支隊伍群情激奮,副將也發了狠,一面派人回營去調派人手增援,乾脆就一不做二不休的增兵攻陷元洲城算了,一邊率領呂將軍帶出來來的五千人馬火速追趕武青林。
只是武青林搶了先機,跑在前面,甩開他們遠遠地一段距離,只能叫他們看見身影,並不在他們的弓弩射殺範圍之內。
再加上南梁的這大批人馬並非全是起兵,八百騎兵弓箭手在前,剩下的人全在後面徒步追趕。
兩邊人馬正追趕的熱火朝天的時候,那副將忽見前面約莫兩三里地的位置有先後大小兩簇焰火在空中炸開……
他是呂將軍的心腹,知道這是他們在大胤軍中的內應與之緊急聯絡的暗號。
剛好武青林那二三十人已經往那個方向跑沒影了,那副將惱羞成怒之下,再次下令,帶人往哪個方向直追而去。
武勖和南梁的約定是非十萬火急的情況不會當面接觸,可如今武青鈺一腔熱血的跳出來攪他的局,他實在是迫於無奈,不得不發出隱秘訊號,約見呂將軍來討個人情了。
帶著一隊心腹人馬正等到一處隱蔽的小樹林外面,突然聽見西南方向有急促的一片馬蹄聲快速逼近……
梁元軒一直視他為殺手鐧,對他抱以厚望,更是不遺餘力的替他掩飾身份,當時約定了好了,即使最緊急的情況,也儘量不要帶多人過來接頭,只駐軍主帥呂將軍一人前來即可。
而眼下的這個陣仗——
只聽動靜就足有上千人馬的!
武勖隱隱意識到了有什麼不對勁,當即警覺,喊了提前被他支開等在稍遠地方的侍衛部從:“走……”
這裡,雖然回城會近一些,可東城門的守衛如今是武青林的心腹木松,若是見他身後引了大批南梁士兵回去——
作為一名剛正不阿的將領,且不說木松會不會趁火打劫,他自己就沒辦法厚著老臉貪生怕死的強令開城門給他躲避……
於是心中飛快的權衡,武勖便當機立斷的調轉馬頭,帶人沿著小路繼續往前奔去。
那邊左副將和武青林武青鈺他們都在,他現在身邊帶著的二十幾個人,在帝君面前根本不夠塞牙縫的,那邊不管還剩多少殘軍都還姑且可用,可以拿來抵擋一陣子。
武勖心中暴躁不已——
他是不明白這到底是哪裡出現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