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
姜皇后當然知道這是武曇故意找茬,自然是要護方錦的,剛要開口解圍,武曇卻又不依不饒的又再冷哼了一聲:“無稽之談麼?無稽之談也是一個字一個字從你的嘴巴里出來的!方姑姑,你可是太后娘娘身邊的人,又貼身服侍了多年,你知不知道,你言談舉止有失,打的都是太后娘娘的臉面?今天你胡言亂語的隨便說話,知道的當你是恃寵而驕,自己不懂規矩,不知道的……豈不是要誤會你的種種舉動都是太后娘娘授意的麼?你不懂規矩是其一,不敬太皇太后是其二,更有甚者,還差點累及太后娘娘,損了娘娘的賢孝之名,三罪並罰,怕不是你一顆腦袋就能抵償的了的。”
讓姜太后為這種事殺了她?這是不可能的!
方錦雖然心裡有數,可武曇這麼不依不饒的,眾目睽睽之下姜太后若不做點什麼,今天他們主僕就都下不來臺了。
“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口無遮攔,胡亂說話!”方錦再不能心存僥倖,抬手就開始大力的抽自己的耳刮子,為表決心,每一下都用了狠力,三四個巴掌下去臉上就通紅一片的指印:“請太后娘娘念在奴婢是初犯,饒奴婢一回!”
姜太后看在眼裡,更是火冒三丈,咬牙掐著手指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怒而拍案:“夠了!你……”
這個小丫頭,幾天不見,簡直就要張狂上天了!
她這一拍桌子,武青瓊已經嚇得快哭了,連忙就跪在了地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小臉兒煞白。
姜太后指著脊背筆直,一臉正氣站在大殿當中的武曇就要發作。
臨安公主鼓了半天的勇氣,此刻終是忍不住的想要起身打個岔,卻被趙賢妃搶先一步死死的拽住了。
滿殿的人,再沒一個站出來的,要麼明哲保身如鄭家人,要麼就幸災樂禍如霍芸嫿和姜玉芝等人,一雙雙眼睛全都盯著等武曇倒黴……
千鈞一髮,剛好前去如廁更衣的湖陽長公主從外面走了進來,見狀就笑吟吟道:“是啊!這大好的日子,就算太后娘娘公正,責罰奴婢也要適可而止,沒得衝撞出晦氣來。我老婆子就賣一賣老臉,替方錦求個情吧!”
如今的宗室之中,她的輩分已然最長。
雖說姜太后的身份更尊貴,在她面前也是要賣她三分顏面的。
被她這麼一打岔,姜太后也稍稍冷靜了下來,想著蕭昀還用著武家在守南境,便是暗暗一個激靈,咬牙將這茬兒給忍了,只是臉色仍是不太好的道:“確實是本宮疏於管教了!”
沒再提責罰的事兒,方錦臉上十幾個巴掌,又是用了全力抽的,腮幫子又麻又疼,倉促的連忙磕頭謝恩:“多謝長公主,多謝太后娘娘恩典。”
姜皇后的面色不善,湖陽長公主已經含笑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又衝武曇招了招手:“你剛說你要去長寧宮請安是麼?那正好!本宮上了年歲,就不願挪動了,就在這跟太后一起說說話,帶了份禮物給太皇太后,你既是要去,就順便替本宮捎過去吧。”
姜太后的眉心隱約一跳,側目看過來一眼。
“是!”武曇是懂得見好就收的,走過去恭恭敬敬的將湖陽長公主身邊嬤嬤遞過來的錦盒捧在手裡,轉而又衝上座的姜太后屈膝福了福,這才轉身退出了殿外。
一直含笑坐在鄭夫人下首的鄭蘭衿也跟著站起來:“太后娘娘,臣女是頭次入宮,沒見識得很,能否容我去外面走走,看看宮裡的景緻?”
姜太后聽了這話,臉上總算又重新露出點笑容來:“你這丫頭的性子還真是直來直去的,半分不遮掩,去吧。”
“多謝娘娘。”鄭蘭衿微微一笑,也是屈膝福了福,方才跟著從殿內出來。
鄭夫人拿帕子掩嘴,順口謙稱:“讓娘娘見笑了。”
一邊盯著女兒的背影更是憂心忡忡——
定遠侯府竟然將家裡的姑娘養成這樣的驕縱的個性?看來他家必然極寵這個嫡女的!
雖說她鄭家的女兒也有些任性,但總歸是有分寸也有尺度的,哪會拿著一家子的名聲和家裡的前程在宮裡這樣大放厥詞來讓太后娘娘下不來臺?
若女兒真嫁去了武家,武家這麼放縱武曇,武曇又是武青林的親妹妹,跟這樣的小姑子,自家女兒要怎麼相處?
這邊她在愁雲慘霧的思量,鄭蘭衿卻明顯不想這些的,追出了壽康宮外,直接就從後面叫住了武曇:“武二小姐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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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我們小曇子又不顧頭臉的作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