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賞賜。
他府裡沒有女眷,當時宮裡賞賜下來的東西無非是表彰他的軍功的,自然是怎麼看著貴重怎麼來,都是做給外人看的,完全不會考慮什麼實用性。
動輒一支鳳釵四五兩重,或是整套的頭面和成串的東珠……
這種東西,誰還能天天帶出去招搖的麼?
武曇看過之後就興致缺缺的扔到一邊,早上起來的好心情瞬間散了個乾淨。
杏子察言觀色,試探道:“小姐您不喜歡這些款式啊?”
武曇白了一眼,未置可否,只還是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模樣。
青瓷撿起梳子替她梳頭。
杏子覺得自家小姐現在脾氣真是喜怒無常到很難伺候了,見到有人接盤,趕緊就溜了。
“明明說好了帶我去看戲,現在只拿一匣子首飾就打發我了?”武曇想了想,就又拿了一支八寶鳳釵在手中觀摩,看了沒兩眼,就又扔回去,嘴裡小聲嘀咕著,罵罵咧咧道:“沒信用的混蛋!”
青瓷不能跟著她一起罵蕭樾,只能裝聾作啞,當自己什麼也聽不見。
等替她梳好了頭,伺候她穿外衫的時候,武曇才又問道:“剛才是誰來送的東西?我大哥那還沒有傳信回來麼?他幾時能回來?”
青瓷低垂著眉眼,輕聲的道:“世子的訊息奴婢一直替您盯著問呢,據說是前幾天那場雪,南邊連著四五個州縣也都下得很大,野外的官道不比京城裡的街巷,無人清掃,信使來往都受限,被耽擱了幾天。不過這幾日天晴之後,應該就快有信兒了。”
武曇覺得她這是在避重就輕,就轉頭盯著她看。
青瓷這才解釋:“方才是王爺親自來的。雷鳴說王爺昨兒個一夜沒睡,今天不想進宮去熬時辰,就跟太子討了押送慶陽長公主去皇陵的差事,他們是出城的路上順便繞路過來的,王爺在馬車上休息,奴婢出去也沒見到他人,東西是雷鳴交給我的。”
聽說蕭樾是親自來的,雖說沒露面——
但那一瞬間,武曇臉上的表情突然就明媚了些。
這回連青瓷都有點摸不清她確切的想法了——
這陰一陣陽一陣的,到底是依照什麼標準變的?本來王爺過門不入,來了卻不露面,她還以為主子必然是要吃味兒發脾氣的,所以進屋之後就一直小心翼翼的在服侍,說話也儘量委婉規避的……
這喜怒到底都是按照什麼規律來的?
武曇穿戴好之後,又披了大氅,就帶著她往老夫人那去。
老夫人那邊,廚房的廚娘每日一早就要去大廚房取新鮮的食材,和採買的管事十分熟悉,一個回來,自然也是把外面的訊息在這院子裡傳開了。
武曇過去的時候,周媽媽也正唏噓著在跟老夫人說道:“長公主府整個封了,照奴婢說,那公主兩母女就是作繭自縛,好好的日子不好好過,怎麼都是皇親國戚,別人一輩子不敢想的榮華富貴她們生來就有,安安生生的多好,偏還不滿足,奴婢這都記得當日她來咱們府上時候那副咄咄逼人的嘴臉,現在國喪期間還不檢點……”
話到這裡,見武曇剛好掀簾子進來,就連忙住了嘴,不好再說下去,只含笑道:“二小姐來了?奴婢去廚房看看飯菜做好了沒!”
武曇含笑點頭,目送了她出去,就蹭到老夫人身邊撒嬌:“周媽媽還拿我當小孩子呢!”
老夫人佯怒瞪了她一眼:“別胡說!”
就算是婆家有著落了,可只要一天沒成婚就一天還是閨閣中的千金小姐,該忌諱的還是要忌諱。
“孫女兒也不想聽這些糟亂的事,可是外面傳得沸沸揚揚的,難免也要聽上幾耳朵啊!”武曇笑嘻嘻道,摟著老夫人的胳膊挨著她在暖閣的炕上坐了,趁著飯菜沒上桌,就好奇的追問:“祖母,有件事我沒太想明白,平日裡也沒聽說過薛家夫人是個母老虎啊,雖說那位薛大人做的事確實令人不齒,可是她這麼鬧,最後薛家整個查抄了,就算不為著薛大人,她也不管自己和家中子女了麼?”
這些事,蕭樾應該最清楚。
那位薛夫人按理說就是知道了薛文景和慶陽長公主的事,也只會裝聾作啞,畢竟去捉當朝公主的奸,誰知道皇家會不會為了遮醜把她給滅了口。
蕭樾既然能煽動了她去鬧,其中應該還是有別的內情的。
老夫人本來是覺得這些事情太不堪,可看她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就也不忍心掃興,便嘆了口氣道:“那位薛大人是寒門出身,薛夫人常氏則是商賈人家的女兒,家境富庶,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