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將來才好尋找契機制造事端,現在真正棘手的是武青林那——
他安排了人手行刺鄭修,本來也沒想要鄭修的命,可是被武青林的人及時趕到攪了局,現在就只是一點輕傷,這樣不僅完全無法把事情鬧大,甚至於那個鄭修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居然出面力保武青林。
本來如果鄭修死咬著武青林不放,那麼一來武青林會獲罪被朝廷處置,二來軍中他們武家的舊部們就會因此恨上鄭修,這樣埋下隱患,鄭修就永遠別想在南境軍中站穩腳跟,不過是空得個主帥的頭銜罷了。
如今倒好,他興師動眾擺了這麼大的一局棋,最後居然只砸了個小小的水花就平了?
武青林?武青林!
武勖咬牙切齒,突然前所未有的暴躁起來,他猛一揮手,將桌上的鎮紙掃了出去。
外面剛好曹飛鷹去而復返。
方才秦巖出去的急,門只是隨手虛掩,曹飛鷹原是想抬手敲門的,不想手一碰,門開了。
同時——
更是眼前咻的一聲,一方鎮紙砸在他右手邊的門扇上,將上面糊著的窗戶紙砸了個窟窿,落在了門檻外面。
差點被砸個正著,曹飛鷹忽的就出了一身的冷汗,整個人都有點發虛的定在了那裡。
武勖剋制偽裝了多年,極少有人前失態的時候,此刻驟然被撞了個正著,就更是惱火,直接就不悅的叱問道:“不會敲門嗎?又有什麼事?”
“侯爺恕罪,小的剛才……一時情急,忘……忘了!”曹飛鷹趕緊跪地請罪,也顧不上多等,直接稟報道:“小的剛得到個訊息,據說今天的早朝上有六位御史聯名遞了帖子忐忑世子。”
“嗯?”武勖的目光微微一凝,驟然抬頭看過來。
曹飛鷹小心翼翼的注意著他的神色,斟酌著用詞慢慢地道:“他們說元洲駐軍主帥鄭修前些天被人刺殺,世子……就是幕後主使,因為……因為咱們侯府對朝廷奪權更換主帥不滿……”
御史彈劾的用詞自然比這個要激烈又犀利許多,曹飛鷹只敢委婉的陳述事實。
武勖回京是被小皇帝蕭昀勒令回來“養傷”的,剛開始回京那陣子,他傷勢確實還比較嚴重,這樣又將養了近一個月,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不過他卻依舊稱病不去上朝,除了昨天在冊封大典和國宴上露過面之後,就仍是閉門“養病”。
這也是有目的的,他明明傷勢已經無礙卻故意推脫不去上朝,就是給外人個機會,讓大家先看個端倪,看看蕭昀做的奪權的混賬事,也是在隱晦的對外界暗示他武家因為蕭昀此舉頗為灰心和意冷……
“訊息傳回京了?”武勖吃驚不小,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那宮裡怎麼說,陛下是個什麼態度?”
“好像……說是陛下只說待查,說是在事情查明原委之前,不准他們信口開河。”曹飛鷹已經儘量將訊息打聽得清楚了,可是道聽途說究竟有幾分準頭也不確定,“看陛下這意思,應該是不信的吧,否則……就該傳侯爺您進宮問話去了。”
“他不是不信,是信也得先裝作不信,否則他怎麼對其他和武家一樣的老臣還有勳貴交代,卸磨殺驢的名聲傳出去,寒了一眾武將和老臣的心,以後誰還會保他的皇位?”武勳在聽了這話之後,卻是猝不及防的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
他這一笑突兀,曹飛鷹就又是狠愣了一下。
隨後下一刻,武勖會發現了自己失態,回回手道:“下去吧。”
蕭昀假裝維護武家,這在武勖原來的計劃裡,也是必然存在的一個阻礙,可那也只是口說無憑的時候蕭昀才會有的態度。
如果鐵證如山了,蕭昀本來也就有削武家手裡兵權的意思,只要能堵住了天下悠悠眾口,他也不會保什麼武青林!
所以,現在有人彈劾武青林,這絕對是個契機,可惜鄭修的傷勢不重……這樣的話,就要把證據做的鐵一點,才好定死了武青林的罪名,將這可眼中釘徹底拔除了!
這件事出現了這樣的轉機,足夠讓武勖振奮一時了。
他將自己關在書房裡鑽研,想著要用怎樣的手段才能不動聲色的徹底把武青林困死在這一局中。
武曇這邊是還沒聽到宮裡的風聲,一路風風火火的趕到了晟王府。
一看是她來了,門房的小廝連忙就去通傳了岑管家。
武曇還在大門口下車,岑管家就已經風風火火的迎了出來,笑道:“二小姐來了,有陣子不見您了。”
“嗯!我最近事忙。”武曇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