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掉以輕心的好,多幾分防備總是沒錯的。”
皇帝今天明顯是為了鳳鳴宮的事動了怒了,加上他們魏王府和何皇后連成一氣早就是公開的秘密了,如果說是在這個節骨眼上皇帝想給他們魏王府設計一個請君入甕的局?也不是全無可能的。
齊管家還驚駭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燕廷襄兀自頓了一下,又問他:“告知祖父知道了嗎?”
齊管家的思緒被打臉,連忙正色道:“還沒……小的是就近先來的公子這裡。”
燕廷襄道:“祖父那裡我過去說吧,你去命人把進宮的車馬備好。女眷那邊……正好母親不在,你只叫一下二嬸就好,二弟媳那裡到時候就推說是她月份大了大夫不讓挪動,搪塞一下就是。”
魏王一共有兩個嫡子,魏王世子過世了,二老爺還健在,不過最近因故不在京城。
燕廷襄這樣安排,無非就是格外的多了一重小心。
管家領命,下去安排。
燕廷襄先回房更衣,然後就去了魏王那。
魏王對皇帝突然重病的訊息也持有懷疑態度,只不過在邵雲清確認訊息回來之前也是穿好朝服提前候著了。
很快的,去打聽訊息的邵雲清就回來覆命。
得知其他府邸也都得到了傳召,並且不僅是宗親個府邸,還有幾位閣老也都被叫進宮去了,魏王府這邊就不再耽擱,緊趕慢趕的進了宮。
不過魏王府離著皇宮比較近,雖然事先有所耽擱,最後也差不多趕上和其他府邸的人同時進的宮。
宮裡已經提前安排好了輦車和轎子,把人都接到了皇帝的寢宮。
大家全都站在院子裡。
燕廷襄舉目四望,正在琢磨何皇后的處境的時候,外面就聽見內侍唱到:“皇后娘娘到!”
魏王都跟著瞬間鬆了口氣。
眾人齊刷刷的轉身朝大門口看去。
果然就見何皇后從肩輿上下來,被何家大小姐何成瑾扶著從外面進來。
“見過皇后娘娘!”眾人連忙屈膝行禮請安。
何皇后一邊款步往裡走一邊略一頷:“這個節骨眼上,就不要講求這些虛禮了,都免了吧!”
何皇后徑直往皇帝的寢宮裡去。
站在門口的雙喜卻連忙下臺階,一臉難色的攔了她一下:“娘娘,太醫正在裡面替皇上診脈。”
這就是——
不讓她進去?
若在平常時候也還罷了,可是今天何皇后宮裡才剛出事,雙喜這麼一攔她,就更是叫宗室的人憑空猜疑她跟皇帝之間的關係。
何皇后面露不愉之色,卻把情緒控制的很好,並沒有怎樣的失態,只道:“是哪個太醫在裡面替皇上診治?”
雙喜雖然是覺得她出現在這裡有違抗聖旨之嫌,卻也不敢出口職責,如今她問話,就還是順從的答了:“回皇后娘娘的話,是太醫院的院判吳太醫。”
何皇后道:“他在裡面多久了?不讓本宮進去,你倒是進去看看,若是他拿不定主意,就再傳別的太醫來。”
皇帝近年來的身體每況愈下,雖然面上看著沒明顯的病症,何皇后心裡多少有數——
如果說皇帝今天是因為跟她置氣受了刺激突然激了重病,也不算太奇怪的事。
“這……”雙喜進退兩難,遲疑著並不敢應他的話。
“怎麼?皇上剛病下,本宮就支使不動你了?”何皇后挑了下眉,語氣不怒而威。
“奴才不敢!”雙喜嚇得臉色突變,卻還是不敢貿然放她進去,就連忙跪下了。
眼見著這場面就要失控,殿內高朗就在這時候推了殿門出來。
聽見開門聲,在場的眾人就全都目光炯炯的看過來——
高朗是貼身伺候皇帝的,這是太醫的診斷有結果了?
“高公公,皇上怎麼樣了?”陳王忍不住走上前來問道。
他這一開腔,其他人也都就跟著往前湊了兩步。
高朗站在臺階上,眾人都在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的打量他的神色,想要以此來推斷皇帝的病情,可是高朗的臉上無喜無悲,異常的平靜,半點端倪也不露。
他站在臺階上,環視眾人一眼,傳話:“陛下請各位宗親進去說話。”
請大家一起進去?而不是隻請哪一個人?
眾人心裡都是咯噔一下,但隨後就是幾家歡喜幾家愁了——
這個陣仗,有點像是要交代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