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過他是無所謂的,只趁機捏了捏她臉頰道:“本王會娶你的,等咱們名正言順以後,前面這些也就都不算事兒了,你想那麼多幹嘛?”
以前他說這樣的話,武曇還會不自在,現在跟著他,臉皮也是鍛鍊的厚得沒邊了,就只瞪了他一眼。
蕭樾道:“好了!趙嬤嬤一會兒就過來了,你要不想見,就去後院回房待著吧,反正也差不多該用晚膳了。”
武曇這才又想起了正事兒,趕緊從他懷裡出來,提了裙子就往外跑。
蕭樾目送她慌慌張張的背影,含笑又撿起了桌上書冊。
武曇從那房裡出來,就帶著青瓷往後院蕭樾的住處去了。
晟王府的格局她雖還懵懂,青瓷卻是一清二楚的。
主僕兩個從這院子裡出來,另一邊的小路上岑管家也親自引著趙嬤嬤過來了。
蕭樾這府邸裡雖然也有婢女走動,但是他規矩嚴,人又冷淡,所以個個都是低眉順眼、規規矩矩的。
趙嬤嬤看過去,單看裝扮就知道不是府裡的婢女,而且看她來去自如,大大方方的舉動……
好像跟一般人家家裡的閨秀也有點格格不入。
趙嬤嬤眸光閃了閃,微笑著盯著武曇二人的背影道:“怎麼……除了郡主,六殿下府上近日還有別的女客住著?”
她追隨周太后多年,對於好些事都是十分老練的。
岑管家聞言,也是和和氣氣的給了個笑臉,回道:“不是客人。”
簡短的四個字,其中的意思就實在是太耐人尋味了。
趙嬤嬤聽得都是微微一愣。
不過什麼場面都見過了,她領會了那層意思,也就識趣的沒再深究,只略一點頭,跟著岑管家進了蕭樾的書房。
蕭樾手持書卷坐在案後。
趙嬤嬤走進去,屈膝行禮:“奴婢見過六殿下,殿下安好。”
蕭樾抬眸看過來,眉目之間神色淡淡。
他也不繞彎子,直言道:“你有事?”
趙嬤嬤都親自來了,周太后肯定是已經回京了,再者說了,他這偌大一座晟王府杵在這,太后回京這樣的大訊息,聽也該早聽到了,所以壓根就不在這上面廢話。
趙嬤嬤也不覺得他這樣的冷淡有何不妥——
上回他為著武曇的事特意去行宮求見周太后,周太后也是這般冷淡,甚至避而不見的……
她又衝著蕭樾福了一禮,仍是從容的微笑道:“太后娘娘業已回朝,沉櫻郡主殿下也跟著搬去長寧宮住下了,奴婢奉命前來,幫忙拾掇一下郡主的行李,好搬過去。本來這樣的瑣事,是不必打擾殿下的,但是想著既然已經到了府上了,還是應該過來請個安。”
這番說辭,就太客氣了。
客氣到會叫人覺得周太后跟蕭樾之間根本不是親母子,倒更像是純粹的上下級關係。
蕭樾顯然對此也不介意,略一頷:“去拿吧。”
言罷,繼續低頭看書。
“趙嬤嬤請隨我來吧。”岑管家做了個請的手勢。
趙嬤嬤又行了個禮,也就轉身跟著他出去了。
兩人一走,蕭樾也就擱了書本起身,徑自出了院子。
雷鳴去了定遠侯府傳信,院子裡換了別的侍衛當值,因為不是常近身伺候他的,不免就格外慎重些,一邊連忙跟上他一邊趕緊稟報:“二小姐應該回後院了。”
“嗯!”蕭樾款布而行,淡淡的道:“吩咐廚房備晚膳吧。”
他跟趙嬤嬤和岑管家走的是相反的方向,但是因為前後腳,所以即便是尋常的說話聲趙嬤嬤這邊也聽得分明。
她沒回頭,只拿眼角的餘光回頭看了眼,眸色不由的深了深,沒說話,若無其事的跟著岑管家去了沉櫻之前住的院子收拾東西。
蕭樾沒管她,直接回了後院。
彼時,武曇正百無聊賴的在他那屋子裡翻箱倒櫃。
她上回過來,腿傷著,行動不便,這算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參觀他這屋子,也是無聊,就難免看見新鮮玩意兒就拿過來看看。
蕭樾從外面進來,看她這沒見過世面一副小家子氣的模樣,就知道她又是故意使壞想噁心他。
他也不介意,只隨意的在桌旁坐下,一邊拿了水壺倒水一邊漫不經心道:“本王這屋裡沒什麼稀奇玩意兒,你要想找點稀罕物件順走,回頭讓岑管家帶你庫房翻去。”
他這麼一說,就沒意思了。
武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