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覷。
所以——
這真的就是為了構陷晟王,而從一開始就處心積慮設下的陰謀麼?
不僅是宮裡的這些,而是從一開始,就把一切都算計好了?
幾個人互相看看,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過分凝重的神色。
蕭樾已經繼續說道:“我王府送出去的東西,家裡都有賬可以核對,陛下可以派人去我府上管家那裡取了賬本核實。這件事分明就是有人處心積慮,偷盜了這兩個瓶子來誣陷我!”
東西自然是皇帝派人去偷盜出來的,姜皇后就算也使了自己的手段,可她哪有身手高絕的暗衛可以驅策,就為了去定遠侯府盜竊兩個小瓷瓶?
而且,就以姜皇后的眼界和城府,她又怎麼會知道武曇那裡有這個東西?
雙方就是在打明牌的。
但是蕭樾把事情都挑在了明面上,皇帝確實無從招架,只就勉強維持鎮定的冷笑道:“所以呢?你是拿住了盜賊還是怎麼樣?這樣跑到朕的面前來胡亂指證……”
反正他就是死鴨子嘴硬,蕭樾也想盡快結束這件事,趕緊跟他眼不見為淨,於是再度打斷他的話:“陛下都沒有聽出重點嗎?武曇那裡被盜的瓶子有兩個,而陛下早上跟臣弟說的是您從疑兇身上搜出了一個,這樣一來,另外一個就很有可能是還在幕後主使的手裡。”
“那又怎樣?”皇帝壓根沒聽出來他的言外之意。
蕭樾也不介意解釋給他聽:“能在宮裡把手伸到陛下寢宮去給您下毒的,雖然不說十成十,但是十有八九也得是宮裡的人吧?臣弟的意思是——搜宮!”
彼時姜皇后一行剛好從後殿出來,搜宮二字入耳,幾個人都愣了愣。
怎麼她們才離開了沒一會兒,事情就展到了搜宮這麼嚴重了?
雖然姜皇后也沒怕什麼,畢竟她宮裡什麼線索也沒留下,只是局面突然跳脫到了一個讓她意外的地步,她還是震驚。、
“什麼搜宮?為什麼要搜宮?”他脫口問道。
蕭樾卻只是看著陷入了沉思的皇帝道:“陛下也不想您的後宮裡一直留著這麼個包藏禍心的人吧?搜一搜,不管有沒有結果,對您而言,都不是壞事。”
不得不說,這話正中點子上,倒是撓到了皇帝的癢處。
他容不下蕭樾是真的,但更容不下真正要下手毒殺他的人。
退一萬步講,就算蕭樾只是在虛張聲勢,為了擺脫嫌疑——
搜一搜,對他來說,確實沒壞處。
皇帝斟酌了片刻,點頭:“那就搜吧!”
他抬頭,朝陶任之使了個眼色。
沉櫻想了下,卻是站出來一步道:“反正也閒著也沒事,我帶著外祖母宮裡的人一起去,大家互相監督,也好避嫌不是?”
皇帝冷著臉,不與他計較:“準!”
方錦一看這個架勢,只覺得情況不太對,當即也站出來:“皇后娘娘為後宮之主,自然也不能躲清閒,奴婢也安排正陽宮的人一道去吧!”
皇帝點點頭。
於是皇帝出了一批人,周太后出了一批,和方錦帶著正陽宮的一批,浩浩蕩蕩的去了。
陶任之,沉櫻和方錦,都帶著三宮出來的人,為了節省時間,沒人一隊,逐個宮殿搜查。
姜皇后是沒當回事,耐著性子陪著皇帝在等,然後,陶任之就帶著正陽宮裡的一個大宮女,懷裡還抱著個她十分眼熟的箱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