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她的眸光太透徹清明瞭,燕北與她的視線相撞,卻是忍不住的眉心直接跳,臉色也不怎麼好了,但是卻沒有半點遲疑,立刻就轉頭吩咐尉遲遠:“去把這個同鄉拿住。”
尉遲遠一愣。
武曇補充:“人你先拿住看管起來就行,然後取一件他的貼身之物帶回來即可。”
陰謀詭計嘛,她玩弄起來其實是相當的得心應手的。
尉遲遠看了燕北一眼,見燕北點頭,這才衝武曇一拱手,又匆忙的轉身出去了。
武曇這時候已經把紙上的東西畫好了,拿開鎮紙,遞給了燕北:“大概就是這種瓶子,當時是因為我肩膀撞傷了,你們王府有個姓風的女人據說是個大夫,雷鳴從她那拿的藥酒給我。東西不是很特別,我想你們王府做別的用途的應該也能用到,你找找看,實在不行……就看能不能潛回王府給我順一兩個出來。”
頓了一下,又補充:“最好快一點,我急用。”
燕北接了那畫紙在手,斟酌了一下,倒是沒推辭,直接將畫紙一收就也大步走了出去:“好!”
兩人都離開之後,武曇就也興致缺缺了,從案後繞出,出了屋子,回到後面院子裡燕北安排給她的房間休息。
因為知道蕭樾對皇帝事先有防備,她就稍微不那麼焦躁了,只不過現在想置蕭樾於死地的是皇帝,這終歸是個死局,如此一來,就算能化解了眼前的這一劫,後面也還會下一次吧?
她不知道事情怎麼會弄成這樣,當然——
跟蕭樾劃清界限的想法,也是壓根沒有的。
蕭樾對她好,所以陪他一起應付眼前的局面,對她來講就是應當應分的,至於對面站著的那個人是皇帝……
好像自從她跟蕭樾接觸的多了,在他的潛移默化之下,反而漸漸地將皇族的那些人從神壇上拉了下來,也不會再覺得皇族的身份有多麼壓人,多麼恐怖了。
彼時已經是晌午了,這裡吃飯方便,藍釉直接去廚房端了幾個小菜過來,服侍武曇吃完了,尉遲遠就回來了。
因為東西是武曇吩咐他去取的,所以這會兒既然燕北不在,他就直接拿過來交給了武曇。
“主子今天也勞累,正好燕北還沒回,您歇個午覺吧?”伺候武曇漱了口又擦了手和臉,青瓷小心翼翼的提議。
“嗯!”武曇還在想蕭樾的事,就只是心不在焉的應了聲,不過倒是依言爬上床,躺下了。
不過到底是心裡揣著件懸而未決的大事,她也睡不著,就睜著眼繼續琢磨。
宮裡這邊,蕭樾被軟禁在了空置的長信宮,宮門外面有一隊侍衛來回巡邏,外圍牆四周也是十步一崗,守得密不透風。
蕭樾一上午一直在殿內補覺,睡到臨近中午才醒,院子外面就傳來了動靜。
御書房的人過來送飯,被外面把守的侍衛給攔下了,訓斥了一頓,然後就有兩個侍衛,一人提了個大食盒進來:“王爺,午膳給您送來了。”
“進!”蕭樾自榻上翻身坐起。
兩人進來,也是埋著頭直接走到桌旁,把食盒放下,就準備往外擺碟子。
蕭樾款步走過來,斜睨了眼,然後隨手一指其中一個侍衛:“去給本王打盆水來,另外……”
說著,就將食盒裡的一雙筷子抄起來扔到了門外。
那侍衛一愣,為難的不知道何去何從。
外面守門的侍衛長聽到動靜,連忙進來檢視。
蕭樾已經一記眼波橫過去,冷冷的道:“換雙銀筷子來!就連陛下的寢宮都能有人潛入進去公然下毒,本王可是惜命的很。”
畢竟皇帝那邊也沒明著說要定他的罪,所以侍衛這時候也不敢貿然得罪他,咬咬牙,還是彎身撿起了筷子:“是!請王爺稍等片刻。”
說完就又快步出了院子。
蕭樾冷著臉從外面收回了視線,又掃了眼愣在旁邊的那個侍衛:“還不去?”
“是!”那侍衛眼見著自己的頭兒對著這位王爺都還很是禮讓,哪裡還敢怠慢,立刻就拿了銅盆出去打水去了。
屋子裡,剩下的一人放緩了動作在擺飯,一邊用極低的聲音飛快的說道:“二小姐推斷是皇后或是太子做的,並且好像心中已經有了對策,燕北問王爺這邊是什麼打算,如果沒有另外的安排,是否就讓二小姐動作了試試?”
------題外話------
嗯,寫到馬上1oo字,我們小曇子終於開始運籌帷幄,指點江山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