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去為她的死緬懷了。
於是他就只是面目冰冷的盯著跪在他腳下的護衛,再次出言質問:“你將我的整個隨行衛隊都放倒了,還敢說你不知情,沒摻合?”
那人聞言,渾身禁不住又是一個哆嗦,瑟縮著就將抓著他袍角的手給收了回來,嘴唇囁嚅了一下,終究是心虛,沒敢否認。
“你是怎麼做到的?”燕廷瑞也不拘泥於這些,只又進一步追問。
那人知道避無可避,這才咬牙說道:“迷藥是昨天傍晚趁著您和王爺在打點行裝的時候,小的接到暗號出去交換訊息的時候他們塞給我的,也沒說具體是要做什麼,只說讓我想辦法跟您出胤京,然後在您出京的路上下在火裡燒了即可。所以適才您說就地休息的時候小的就慫恿他們生火燒飯,順便……”
到底他也是留了個心眼的,因為不知道這藥的具體功效怎樣,也或者是他其實知道,但又怕那些人不可信,所以為了保險起見,他當然不能讓自己中招,所以才提前避開了,或者掩了口鼻,保持著清醒,以方便有了特殊情況才好隨機應變。
方才前一刻,燕廷瑞也是猜測若是這隊伍裡真有奸細,他便一定會保持清醒,以方便隨時窺測事情的進展,這才當機立斷的出了個火攻的主意,把人給逼出來了。
他話問到這裡,就差不多了。
燕廷襄不再說話。
曲林就將那人提到了旁邊五花大綁並且被堵了嘴的兩名刺客面前:“跟你互通訊息的是這幾個人嗎?”
那兩個刺客在這人跳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恍然大悟,明白了燕廷瑞和曲林之所以沒有刑訊他們幾個的原因,因為他們這樣的殺手都是硬骨頭,甚至更有可能是忠心的暗衛,費時費力還未必能問出有用的資訊來,而逼出陳王府裡的細作,要撬開嘴巴就容易的多。
只是也很有幾分奇怪,那邊這護衛什麼都招了,這兩個刺客看上去卻像是絲毫也不著急的樣子,甚至於連掙扎著試圖阻止一下他開口都沒有。
此刻這護衛被提過來,兩名刺客也是鎮定的很,不掙扎不吵鬧,只是目光含著幾分警告的瞪著他而已。
那護衛迴避他們殺人一樣的眼神,飛快的確認了一遍之後就指了指旁邊已經橫死的其中一具屍體:“是他。”
所以,現在得到的結論是,他們確實故相勾結,但卻彼此互不相識。
“把他也捆起來。”曲林將他也一併扔給手下的人去處理。
回頭,燕廷瑞也已經款步跟了過來,看了那三人一眼又問曲林:“既然已經真相大白,你帶他們去胤皇陛下面前說明吧,我既然已經出來了,就不回頭了,繼續北上回去。不過這幾個人,你用完之後還要煩請交給我祖父,我得綁他們回北燕去認認人。”
曲林卻是直言拒絕:“不必了。”
“不必?”燕廷瑞略有不解,不由的微微皺眉。
曲林道:“我家王爺有言在先,拿住活口的話,儘管交您處置就好。”
燕廷瑞的眉頭越皺越緊。
曲林還以為他沒完全明白,就又進一步解釋道:“本來拿他們也只是為了給三公子和陳王爺一個解釋和交代,至於胤京裡頭,我家王爺不需要多此一舉的對任何人解釋。”
別說這件事蕭昀其實不太可能會懷疑上蕭樾的,就算他真的懷疑,對蕭樾而言也是無所謂的,他不會這麼大費周章的僅僅是為了去澄清給蕭昀看,證明他的手上乾淨,反正蕭昀手上也沒有真憑實據可以拿來扳倒他,懷疑與否,都無關痛癢。
能把一個臣子做成他這般任性又自負的,不得不說這是叫燕廷瑞深感羨慕也深感無奈的。
他勾唇笑了笑,也就不過分堅持了:“既是如此,那我卻之不恭。今日之事,算我欠著晟王爺一個人情,還請閣下代為轉告晟王一聲,燕某領情。”
“話我會帶到,不過得推後幾日了。”曲林頷首應下他的話,後又說道:“奉我家王爺密令,我們這一行人會與燕三公子同行數日,確保您安全無虞的出了我大胤境內才好回去覆命。王爺說,我大胤乃是泱泱大國,總不至於叫到訪的客人在我國境內頻頻出錯,所以還請燕三公子見諒,讓我們叨擾幾日。”
重要的是,現在蕭樾懷疑的是何皇后。
燕廷瑞現在帶著活口和人證回去對質,雖然這個被揪出來的細作並不知道和他來往的女子的身份,可何皇后被軟禁,鳳鳴宮裡如今所剩的親信就那麼幾個,只要蕭樾暗中去個信,燕霖稍微鬆鬆手,就能配合燕廷瑞去宮裡認人。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