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而不見,比較我進晟王府的這道門的,可是她卻沒駁我的面子,叫我下不來臺,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承她的情。”
這位晟王妃,有關她的別的傳言且不論是真是假,但起碼有一點王修苒是心裡有數的——
這是個做事滴水不漏的人!
想來也是,能走到她這一步,頂著重重壓力嫁給了風尖浪口上的蕭樾的女子,怎麼可能只是個空有美貌的拖油瓶?
她們主僕先去了大門口等候。
武曇回房換了身適合外出的但是卻比較簡便的裝束,也很快就出來了。
彼時岑管家已經叫人去約了朱家留在京城處理這宅子的那位大少爺。
武曇沒避諱,直接用她晟王府的馬車帶著王修苒去赴約看的宅子。
那宅子的地方選的聽隨意的,沒有刻意靠著哪座府邸,離著梁晉的住處不遠也不近,隔著四五條街的樣子。
一座三進的宅子,帶了個不是很大,但不經算我雅緻的小花園。
因為去年上半年都還有人住,並且人搬走了之後也留了幾個僕人看家打掃,地方也不顯舊。
王修苒才剛進京沒今天,倉促之間能找到這麼一座宅子,已經很可以了。
王府跟過來的那位賬房和兩個匠人盡職盡責的很仔細的將整個宅子研究了一遍,倒是因為知道是晟王妃跟著來籤契約的,過來的那位朱家公子很是拘謹,二月裡的天氣,他站在院子裡吹著冷風還不住的冒汗。
等到事情辦妥,把房契地契和一應的奴僕都交接安排妥當了,時間已經過午。
“今日給王妃添了許多麻煩,王妃若是不著急回府的話,不如容臣女做東,一起用個午膳吧?”出了宅子,王修苒提議。
武曇是無所謂的,順理成章的點點頭:“好啊。”
說著,又想起了什麼,就又轉頭吩咐跟著來的那個管事:“衙門那裡還要去報備更改備案,你帶著王小姐的人和這位朱家公子去辦了吧。”
“是!”那管事恭敬的拱手應諾。
那位朱家公子卻是如蒙大赦,趕忙給兩人作揖之後就跟著走了。
武曇於是又問王修苒:“你吃東西喜歡什麼口味的?這胤京之內是很有幾家不錯的館子的。”
“我……偏清淡些的就好。”王修苒道,“地方王妃定吧,我實在是不熟。”
“那就去吉慶街吧。”武曇略一思忖,便帶著她又上了馬車。
吉慶街沒什麼特殊的,稍微好些的酒樓有兩家,重點是那就在晟王府的前面一條街,離著家近,她也就隨口點了。
王修苒對此是沒有意見的,路上免不了又對她道謝。
武曇始終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舉手之勞的事兒,王小姐不必掛懷,對了,你準備什麼時候搬?需要人手的話,我借給你?”
“王妃已經幫了我很多了,而且我東西不多,下頭的人就能處理,這就不再勞煩王妃了。”王修苒推辭,頓了一下,就又有些為難的道:“不過等我安頓妥當了之後,可能會選一天開個小宴,畢竟是準備在胤京呆上一陣子的,可能還得請教王妃,替我引薦一些年齡相仿可以互相走動來往的閨秀?”
“這個也沒有問題。”武曇和痛快的答應了。
她是懶得管這王修苒在京城裡究竟是不是要作妖,反正明面上對方求她的都是些不關利害的小事,順水人情的事,何樂不為呢?
車駕一路平穩的前行,待到拐進了吉慶街,武曇就讓車伕在一家叫做福來居的酒樓樓下停了車。
兩人被人扶著下了車。
因為這時候已經過了午飯的時辰,酒樓裡已經沒什麼人了,很是雅緻安靜。
兩人要了包廂,各自被婢女扶著往二樓的雅間走。
那兩層樓梯中間的拐角處,有一扇通風的小窗,正好朝向對面的一間茶社,因為樓梯上比較陰暗,白天窗子就開著好透光。
本來是沒什麼的,可是走到那拐角處,跟在後面的藍釉不經意看了眼對面,不禁詫異的低呼一聲:“咦?那不是雷鳴?這個時辰,他在那杵著做什麼?”
武曇頓住腳步,下意思的轉頭看去,果然就見斜著往上,對面茶館的二樓的走廊這邊半掩著一扇窗戶旁邊,雷鳴面露不耐的抱著自己的長劍靠在柱子上。
一般情況下他都是跟著蕭樾形影不離的。
而他現在的這個姿勢狀態,像極了把門的……
武曇的目光盯著他背後緊閉的一閃雅間的房門,目光閃了閃,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