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去衙門調出這宅子的資料看看真假,順便叫個腿腳快的去將這前主人的底細也一併核實了。”
“是。王妃。”藍釉接了東西就直接出院子去尋岑管家了。
武曇已經收回視線重新看向了王修苒,努努嘴道:“不是什麼太難辦的事,一個時辰之內差不多就能有迴音,你坐吧,我們喝茶說說話,直接將這事情辦了,你也早些安心。”
有關這位晟王妃的傳言,王修苒在南梁的時候就聽過一些,最近因為要來胤京了,又刻意安排人又去搜集了一波訊息。
都說這位晟王妃恃寵而驕,不是很守禮數,又偶有驚世駭俗之舉。
總之是——
名聲不大好的。
南梁的皇都之內,恃寵而驕的名門貴女王修苒也見的多了,但是初見武曇時候在街上也就只覺得她可能是隨性率直了些,倒是沒見出什麼刁鑽之氣。
後來在宮裡再見,又覺得這位和她年齡相仿的小王妃面上看似純真無邪,實則也是個心思縝密,行事周到的主兒。
今日再見——
卻更沒有想到她還有這般雷厲風行的一面。
畢竟兩人雖然見過兩次面,但是論交情是真的沒有的,她今日唐突登門,所求的事情雖然不大,可這位晟王妃既然頗有心思,就必然要對她設防,並且揣度她的用意和目的的,怎麼都該權衡一二再做決定的。
她不怕和心思重的人打交道,可武曇這樣的——
卻讓她有點莫不清楚套路和深淺了。
“好。”心中略有幾分驚疑不定,她面上卻是半點不顯,依言走回去坐在了椅子上。
武曇命人重新上了茶,又搬了棋盤過來。
兩人將棋局擺到第三局時,外面岑管家就匆匆的進了院子,躬身雙手將之前的契紙和另外一打紙張一併呈上:“王妃,您吩咐的事都已核實,那宅子只在七年前轉過一手,之後就一直是現在的主人商賈朱厚所有,此人就是京城人士,不過近年來多是在外行商,回來的少了,去年下半年家眷也多接出了京城,朱家家世清白,也沒有和什麼人有所糾紛爭執,給出的這個價錢也算公道,算是可以了。”
藍釉將他手裡的東西接過來,除了之前王修苒拿來的契紙,還有一疊就是從官府備案的檔案裡抄錄下來的有關那宅子的情況了。
藍釉大致看過一眼,就將東西給了王修苒。
“多謝管家。”王修苒輕聲道謝。
岑管家連忙推脫:“不敢。主母的吩咐,小的只是領命辦事而已。”
王修苒也不多做客套,將東西遞給蕊兒收好,將要起身告辭時,不想武曇已經先拍拍裙子站起身來道:“擇日不如撞日,橫豎我今天也是閒著,不如就陪你走一趟吧,咱們去看看你那宅子,若是覺得還順眼,今天就把契約簽了,後面你也好添置物件。”
王修苒這一次就大優點受寵若驚的意思了,趕忙道:“這樣會不會太麻煩王妃了?”
“我在家待著憋得慌。”武曇莞爾,也並不是和她商量的語氣,轉而又吩咐岑管家,“去吩咐備車吧,再叫上賬房熟悉這個宅子買賣的先生和懂得園藝格局的匠人也帶上兩個,隨我走一趟。”
“是!”岑管家躬身領命,“小的這就去安排。”
說完,就快步先出了院子。
武曇又對王修苒道:“你先等我片刻,我回去換身衣服就來。”
“好!”王修苒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屈膝行禮,“那就有勞王妃了。”
武曇笑笑,帶著自己的婢女就先回了後院去換衣裳。
待她走後,蕊兒就很有點唏噓的湊到王修苒身邊,壓著聲音道:“小姐,這晟王妃……居然是這麼熱心腸的人?”
這位晟王妃可沒這麼好的風評啊。
所謂事有反常必為妖,對方太熱情周到了,反而讓她心裡惴惴不安,有點頭皮發麻的感覺。
總之是很不得勁。
王修苒面上笑容依舊單薄,眸光中卻褪去了幾分人畜無害的溫柔,變得多了幾分清明和冷澈,淡淡的道:“熱心腸談不上,但我承她的情。”
“怎麼?”蕊兒覺得她是話裡有話,但一時又沒聽懂。
王修苒就整理了下裙子,帶著她往外走,一邊解釋:“我畢竟是身份特殊,私下與她來往,可能是會招致有心人士的揣測的,她這樣把一切都果斷乾脆的做在明處,是為了堵那些人的嘴,省得被人妄議。而如果她就僅僅是不想招惹我這個麻煩,其實一開始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