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你不是確定他已經死了麼,怎麼會突然蹦出來了!”
車上,肖潘的臉色很是難看,不知道是不是心裡有鬼的原因,以至於肖潘開車的時候注意力老是有點不集中,差點衝到壕溝裡去了。
坐在副駕駛位趙文石一臉陰沉,冷冷地說道:“誰能夠想到他借屍還魂了,當時我派人去挨個搜查了戰場,同時調查了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該死的,怎麼就沒有把他炸死!”
“不對啊老趙,你說這個朱致遠會不會是有人假冒的,現在整形技術這麼發達,該不是老首長下的套吧?”
“不可能,這個朱致遠絕對是如假包換的,臉可以整,但是一個人身上的氣質卻是整不出來的。他還能記得當時和我一起啃過冷饅頭,怎麼可能是假的。”
趙文石否定了肖潘的猜測,朱致遠的臉確實是假的,但朱致遠這個人卻是真的。
肖潘重重地拍了一下方向盤,罵道:“都怪你,出的什麼鬼主意,我讓你直接暗殺他你不聽,非要搞什麼轟炸,現在好了,那傢伙沒死!他要是沒死,我們倆就要死。”
“彆著急,老肖你這副樣子可不像當年那麼冷靜啊,他活著又咋樣,現在誰還能夠查出當年的真相?”
相比起肖潘的緊張,趙文石就顯得淡定許多。
一來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就算老首長想查,估計也查不出任何線索來。
二來,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老首長早就退位多年,雖然享有極高的威望,但畢竟沒有實權,所以就算調查出了真相,誰又能夠奈何得了他們?
“再說了,我能讓朱志遠死一次,就能夠讓他死第二次。”趙文石舔了舔舌頭,眼神是那麼陰險。
肖潘慌忙阻止道:“你千萬別亂來,我可告訴你,現在老首長身邊的那個小子非常難對付,他可是華老眼中的紅人,而且實力高得離譜,你給我老實點,千萬別打什麼歪主意。”
別人不知道吳昊,他還能不知道吳昊?
說起來,吳昊的軍事才能一點都不輸給當年的朱致遠,帶著一直特戰隊就敢去緬國抓毒匪,單槍匹馬就敢去伊蘭國救人,這些英勇行徑可不是說起來那麼簡單。
有吳昊在老首長身邊,他們去動朱致遠無異於自尋死路。
到時候本來沒有線索都會變成有線索,這種蠢事兒肖潘可做不出來。
“那我們怎麼辦?老首長雖然嘴上說著不調查,但我感覺他已經懷疑上我們倆了。”
“等我想想,老首長確實是個麻煩人物,本以為癌症能夠病死他,沒想到他能扛這麼多年,好不容易要死了,又被那個臭小子給我救活了。”
肖潘的眼裡兇光連閃,很明顯吳昊已經成為了他的阻礙。
可他又拿吳昊這個阻礙沒有什麼辦法。
“對了,老趙,你們那邊不是冒出來了一個什麼厲害的門派麼,讓他們派個高手,把吳昊那小子給我控制住,別殺了,那小子留著有大用處。”
“行,豁出去了!”
……
“小子,你怎麼看?”
“還能怎麼看,瞎子都能看出來不對勁兒,胡兵你去調查一下其他幾個去世的老戰友,看看他們的死因有沒有不對勁兒的地方。”
吳昊一整晚都在暗中觀察情況,就屬肖潘和趙文石的嫌疑最大。
因為他們的反應實在是太突兀了,誠然他們站出來表態是對的,可是總給人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要說不引起懷疑都不是可能的。
“致遠兄說當時起碼有三四個人想對老首長不利,現在只剩下他們兩個,怕是知道隱情的人都死了。現在我們沒有絲毫半點線索,就算懷疑他們兩個,也抓不到證據,只能等他們把證據送上來了。”
一抹冷笑緩緩勾勒在了吳昊的嘴角,朱致遠的死而復生一定會引起一場動盪。
至於肖潘和趙文石會不會對朱致遠下手吳昊還不敢保證,但他敢保證的是,肖潘和趙文石一定會露出馬腳來。
“哎,說起來也是冤孽啊,當年肖潘和趙文石確實有才幹,但兩人的心術都有點不正,老頭子我暗中打壓他們,想要抹平他們性格里的缺陷,不曾想他們卻動了歪念頭,一定是我成為了他們的阻礙,一定是他們擔心我把致遠提拔起來,會更加影響到他們的地位吧。”
老首長驀地一聲嘆息,蒼老的臉上寫滿了疲態。
在肖潘和趙文石表現突兀的時候,他心裡就已經有了答案。
只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