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朱致遠!”
兩個眼尖的老戰友認出了朱致遠來,雖然朱致遠的臉看起來比他這個年齡要稍年輕一些,但是站在老首長旁邊,那相貌一對比就不難確認是朱致遠本人。
朱致遠的出現瞬間將一群老戰友炸開了鍋,他們和朱致遠之間也是戰友關係,當年朱致遠正是負責突擊連行動的指揮!
“哈哈,你應該是當時七營的副營長吧,咱們還在一口鍋裡吃過飯呢。”
“你是老莫,當時負責搞運輸和後勤的。”
“老梁,這麼些年了,你這臉上的胎記還是這麼明顯,哈哈!”
朱致遠大笑著將每一個老戰友都認了出來,末了和每個老戰友都親切地擁抱了一下。
雖然這當中有人想要害他,可更多的人則是為他的死黯然神傷了許久,甚至是自責了許久。
“我的天啊,致遠你居然真的還活著!”
“是啊,當時聽說你被轟炸了,我們都恨死自己了,就不該讓你去帶領突擊連的,雖然老首長不怪我們,可是我們心裡愧疚啊。”
老戰友們紛紛熱淚盈眶,試想一下,一個原本以為戰死在沙場上幾十年的戰友突然出現在面前,這份喜悅和激動是用任何詞彙都不足以形容的。
“致遠你快說說,當年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大家夥兒將朱致遠圍成一團,哪裡還有心思去理會飯桌上的美酒佳餚。
在他們看來,什麼東西都比不上此時此刻的朱致遠更加重要。
“或許是我命不該絕吧,當時轟炸的時候,我正在基地旁邊的樹林裡上大號,當時炸彈集中的地方離我還挺遠,我只是被一顆流彈給炸傷了。”
“轟炸之後越國的陸戰隊就來搜查,我趁機殺死了當時的指揮官,然後換上了他的衣服。因為我的臉都被炸爛完了,所以他們根本沒有懷疑我的真實身份,這不,我就利用那個身份一直呆在越國,直到最近吳昊兄弟把我找回來,順便把我這臉也給治好了。”
朱致遠雖然說得很輕鬆,可是在場的老戰友們聽了卻是心情格外承重。
以另一個人的身份在另一個國家苟且偷生這麼些年,朱致遠承受了多少本不應該由他承受的東西。
說不定當時直接把朱致遠炸死了,朱致遠都還要解脫一點。
“那你咋不回來啊,當時戰爭剛剛結束的時候,你完全可以表明身份回來,當時越國根本不可能為難你的。”
“是啊,你知不知道老首長為此兩三個月沒有睡好過,人都瘦了一大圈。”
大家夥兒紛紛抱怨起來,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朱致遠怎麼不找個機會回來呢?
他要是早點回來,老首長也不至於痛苦那麼多年啊!
“我倒是想回來,可有人不想我回來啊。”朱致遠說著環視了一圈眾人,笑道:“當時偷襲我們的人是接到了風聲,這才能夠精準地找到我們藏身的基地,末了之後還有人懷疑我沒死,專門來過越國好幾次,怕是沒見到我的屍體不安心吧。”
“老子就說致遠是個軍事鬼才,怎麼可能犯錯暴露行蹤,原來是有內鬼!”
肖潘猛地一拍桌子,這一巴掌的勁兒可真足,硬是將桌子都拍出了一個窟窿!
大家夥兒的情緒一下子被調動了起來,身為軍人,哪怕是早就已經退役的軍人,他們也絕不容忍內鬼的存在,更何況這個害死了他們那麼多兄弟,甚至是差點害死了朱致遠。
更可恨的是,戰爭結束之後還返回越國,試圖尋找朱致遠的屍體,以此來確認朱致遠是徹底死在了戰場上。
其心可誅!
趙文石也是一臉憤慨,罵道:“那個狗日的王八蛋幹了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趕緊站出來讓老子給他一個痛快,要是讓我把他查出來,老子非得滅了他全家!”
“嗨呀,肖潘,趙文石,你們這麼激動幹什麼,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早就不當一回事兒了。再說當時我們一起的有三十多個人,說不定他們早就死了呢。”
朱致遠一臉釋懷,只是在他的瞳眸深處,那一抹恨意卻是怎麼都掩蓋不住。
“好啦,大家別這麼激動,我把大家叫來,不是想翻舊賬,只是想讓大家高興高興,畢竟致遠是大家的戰友,他活著不比什麼真相都重要?”
老首長將眾人拉回到了飯桌上,真相什麼的,並不急於這個時候去尋找。
有的時候,真相會自己跳出來!
“老首長你放心,回頭我就派人去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