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回到派出所,苟長文對著辦公室裡的東西就是一頓亂砸。
一想起自己給吳昊做了嫁衣,苟長文心裡就比吃了屎還難受!
自己為什麼就沒有想到那一點,發現了安全隱患不告訴吳昊就是了,回頭坐等吳昊的工地上鬧出人命豈不美滋滋?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苟長文幫了吳昊那麼大一個忙,也難怪吳昊對笑臉相迎,還遞煙送茶的。
“所……所長,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還不是都怪你!”
苟長文抄起一個杯子就砸向了自己的助手,這個小警察是跟著他一起從省城調過來的,其目的當然是為了更好地幫助他鍍金。
古天成心裡那叫一個憋屈啊,自己原本在省城的派出所呆得好好的,若不是顧忌苟長文的身份,他才不會來這裡幫苟長文鍍金。
昨天苟長文都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又發瘋了?
“都是你出的餿主意,讓我以安全的名義去為難吳昊。結果倒好,咱們給人家做了嫁衣,人家心裡美滋滋呢。”
苟長文越說越氣,恨不得將古天成暴打一頓,以瀉他心頭之恨。
古天成一愣,隨即就明白了苟長文的意思。
“這個,對不起所長,我確實沒想到,當時就顧著拖延他的工期了。”
“對不起就完了?現在好了,工期是耽誤了,但是以後就不能用安全問題去卡他了,他巴不得我去免費給他排查安全問題呢。”
苟長文心裡窩火得很,錯過了這麼好的機會,換做是誰也會如此憋屈。
“所長別生氣,咱們能夠替他們把安全漏洞補上,自然能夠給他們製造安全漏洞,我們不是很久沒去值班了麼?”
古天成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餿主意什麼的他是順手拈來。
剛剛還在大發雷霆的苟長文頓時一樂:“哎呀,果然還是你聰明,回頭等我調任省城,我一定在我叔叔面前替你美言幾句,保證你調回省城當轄區所長。”
“那就謝謝所長了!”
古天成諂媚地笑著,金錢與權力永遠是最讓人迷失的東西,古天成也不例外。
他這麼討好苟長文,不就是顧忌苟長文的身份,不就是想苟長文鍍金完成之時,能夠帶著他一起昇天麼。
“今天晚上我去值班!”
……
“哎喲,苟所長,這麼晚了還來吳家溝幹啥,吃飯了沒,要不去我家?”
吳昊正在村口指揮工程車,看到苟長文驅車前來,吳昊頓時熱情地迎了上去。
吳昊就是這麼個人,別人對他稍微好一點,他就會記住別人的好。
哪怕這個人之前和他有過節,吳昊也會既往不咎。
這不,吳昊是真心熱情地招呼苟長文去他家吃飯,畢竟這次苟長文是真的幫了他的大忙。
哪怕耽誤了一個星期的工期,可是對吳昊來說,工期遠沒有工人兄弟們的性命重要。
“吃飯就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這不是馬上要年底了麼,我來值值班,確保大家的生產能夠安全順利。”
“哎喲,這可是太感謝苟所長了。”
吳昊以為苟長文是真的來值班保護大家安全,豈料,他的熱情在苟長文眼裡就是無情地嘲諷。
一抹陰冷之色從苟長文的眼裡一閃而過。
“苟所長,我剛剛見你印堂中間閃過了一絲黑氣,怕是有血光之災,你自己注意點啊。”
吳昊一臉正色,雖然沒有了逆天經,但是逆天經之前有關於玄學的內容吳昊還是記在了心裡。
剛剛苟長文額頭上閃過了一絲黑氣,這分明就是血光之災的徵兆!
“放屁!”苟長文大怒:“老子好心好意來幫你,你卻咒老子!”
苟長文氣得想打人,心裡更是萬分確定吳昊剛剛是在嘲笑他。
吳昊心裡那叫一個冤枉啊,他是好心提醒苟長文,苟長文卻把他的好心當作了驢肝肺。
兩人鬧了個不歡而散,吳昊也懶得去管苟長文,反正該提醒的他已經提醒了,苟長文信與不信都是苟長文的事兒。
吳昊總不能拿熱臉去貼苟長文的冷屁股吧?
雖然心中很是感激苟長文,但吳昊還不至於那麼下賤。
值班室裡,苟長文拽緊了拳頭,吳昊的嘲諷,吳昊的詛咒都讓他氣急攻心,青筋暴突。
不把吳昊整死,他就出不了心頭這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