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哥,咱們真要停工啊?”
“廢話,難道要拿兄弟們的性命開玩笑麼?工期完不成,大不了過了年加緊趕,可是生命只有一次!”
吳昊一臉正色,苟長文若是用其他藉口來整蠱他,吳昊或許會暴跳如雷。
但安全無小事,苟長文這次可以說幫了他的大忙,萬一因為安全問題鬧出了人命,吳昊怎麼向工人們的家屬交代?
同時吳昊心裡也有點自責,身為整個工程的負責人,他一門心思只想著加快進度,卻忘了最根本的安全問題。
“去,馬上再進行一次嚴密的排查,不要放過任何一顆螺絲,確保沒有問題了我們再開工。”
“是,昊哥!”
趙青山難得看到吳昊這麼嚴肅的臉,趕緊去執行吳昊的命令。
“燕不歸,去,安排食堂做些好吃的,今天晚上請工人兄弟們好好吃一頓,讓他們也休息休息。”
“好叻,師父放心,保證安排妥當。”
當晚,吳家溝的工地上舉行了一場千人宴,足足擺了兩百多桌,可把幫廚的鄉親們累壞了。
吳昊先是感謝了一下大家付出的努力,同時再三叮囑大家要注意安全,每次交接班的時候都要進行安全檢查,務必要把安全放在首要位置。
苟長文查出來的安全隱患給吳昊敲響了警鐘,生命只有一次,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平等而又寶貴的,不能因為他讓別人丟掉了性命,否則吳昊會自責一輩子。
吳家溝這邊在進行千人宴,西河鎮最好的酒樓裡,派出所的二十多號人同樣是在舉行宴席。
苟長文喝了個滿臉通紅,醉眼惺忪:“兄弟們,這次我們總算抓住了他們的小辮子,為我們的成功,乾杯!”
“乾杯!”
豪華包間裡,歡笑聲四起,很顯然,今天的事情讓苟長文很是興奮。
來到吳家溝這麼長時間了,他總算是在氣勢上壓倒了吳昊一次。
不過這還遠遠不夠,一想起自己在吳家溝出的糗,苟長文就暗暗發誓一定要把這個場子找回來。
吳昊裝神弄鬼嚇唬他的事情,斷然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苟所長,這次咱們就拖他個十天八天,如果他們偷偷開工,咱們就可以給他們扣上知法犯法的罪名,到時候……”
“嘿嘿,還是你小子精!”
苟長文笑得很是陰險:“他不是趕工期麼,我就讓他的工期完不成。到時候工期延誤了,縣裡面怪罪下來,只怕柳茹青那個娘們兒都脫不了干係。”
“苟所長好像挺不喜歡柳鎮長啊。”
“是啊是啊,苟所長難道和柳鎮長有什麼過節?”
按理說,苟長文作為剛剛調任的所長,對柳茹青這個頂頭上司應該加倍討好才是。
哪怕苟長文是來鍍金的,若是沒有柳茹青的支援,苟長文的鍍金之旅勢必沒有那麼坦蕩。
但苟長文始終表現出一種對柳茹青的深深不滿,這不,話語裡甚至是想把柳茹青拉下水。
“雖然那娘們兒長得挺不賴,甚至算是一等一的美女,但是……”苟長文話鋒一轉:“一個娘們兒有什麼資格當鎮長,怕是暗中上了不知道多少男人的床,這才混了個鎮長來噹噹,這樣的女人,老子打心裡厭惡。”
敢情苟長文是把柳茹青當成水性楊花的女人了,殊不知,柳茹青人家原本是在省城裡坐辦公室的,為了實現自己的價值,這才主動請纓到西河鎮來當鎮長。
相比起來,苟長文才是依靠關係跑到西河鎮來鍍金,否則他連鍍金的資格都沒有。
“那就預祝苟所長將那娘們兒拉下馬,來年你就是鎮長了!”
“切,區區一個鎮長,給老子老子還瞧不上呢。”
苟長文一臉不屑,所長也好,鎮長也罷,根本就入不了他的法眼。
只要在這裡當個兩三年的所長,拿出一點成績來,回頭他就可以直接調任省城。
哪怕是在省城裡隨便當個官職,也比這窮山溝的鎮長要好得多吧?
拍馬屁的警察拍到了馬腿上,當下尷尬地笑著,根本不知道說啥好。
“行了,你們幫了我,以後我回省城自然忘不了你們,來來來,繼續喝酒,今晚喝個痛快,對了,老子讓你叫的人呢?”
“所長別急啊,在來的路上了,今晚保證所長玩個痛快。”
“哈哈哈……”
……
“哎喲,苟所長,快請坐快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