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芳。
“快點,都他瑪快點!”
原本歷史上咱大清名列貳臣傳的名臣,現在信王任命的靜海團練總監王正志帶著哭腔高喊著。
同時拼命鞭打著他的戰馬。
得益於楊信搞出的騎射考核,如今計程車子們倒是都會騎馬,這也算是一個小小的意外了,要不然這些傢伙逃跑都不趕趟,王正志這時候已經是舉人了,為了避免倒在騎射考核上,在這騎馬射箭上也下了番工夫,此刻騎著高價購買的河曲馬,倒也不至於在狂奔中墜落。
在他身旁數十騎親兵同樣焦急地鞭打著戰馬。
他們甚至已經顧不上走路,直接衝進了三角澱的蘆葦和冰面,冬季的三角澱已經退化成沼澤,封凍後的淤泥基本上一片坦途,被他們驚嚇的野鴨不斷從蘆葦中飛起,衝向煙霧瀰漫的天空。在他們身後是熊熊烈焰,洶湧而來的遼東鐵騎和那些狂歡的貧民,正在勝芳和部分頑抗的團練交戰,王舉人就是見勢不妙匆忙逃離的,而被炮火引燃的蘆葦,正在西北風的催動下形成一道火線橫掃而來。
王正志悲憤地回過頭……
“這些騙子!”
他用顫抖的聲音咒罵著。
什麼都完了。
他們都被這些混蛋給騙了。
什麼孫傳庭清君側,什麼張神武和周遇吉聯軍入關,統統都是假的!
這些混蛋和楊信是穿一條褲子的,他們就是在合起夥來玩當年坑死遼陽世家將門那套,就像當年用葉赫騎兵偽裝建奴包圍遼陽,引得遼陽那幫世家跳出來造反自投羅網一樣。楊信用他倆聯軍入關謊稱靖難,給北方士紳希望,鼓起北方士紳的勇氣,引北方士紳們紛紛跳出來辦團練參與靖難。
然後楊信再一網打盡。
話說當初怎麼就昏了頭,信了信王的那些許諾。
當然,主要是楊家的那些田地太誘人,話說這些年靜海這些楊家墾荒區周圍計程車紳們,在那四十萬畝高產水田面前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結果人家一引誘立刻就像飛蛾撲火般奮不顧身了。
“老爺,咱們去哪兒?”
他身旁一個忠心耿耿的好奴才問道。
“先回靜海,收拾金銀財物南下,去山東再說,山東巡撫已經加入靖難,戶部尚書畢自嚴也已經回山東,他說過會勸說山東士紳都加入,咱們的天還沒塌下來,用不了多久咱們還會回來。”
王正志恨恨地說道。
當然,這就是一說,都這時候了哪管那麼多,回家收拾金銀跑路,天下這麼大總有地方可以逃。
他身後的親兵們交換著目光。
然後突然間一名親兵調頭衝向了一條蘆葦間水汊,緊接著兩名親兵也跟著跑了過去,下一刻所有親兵全都跑了過去,王正志瞬間傻眼了,他幾乎眼睜睜看著就剩下了自己和那個好奴才。
“混賬東西,你們去哪兒?”
他悲憤地嚎叫著。
“老爺,您就別管他們了,趕緊走吧!”
那好奴才說道。
人家閒得蛋疼了,跟你一起流亡異鄉?
人家無非就是領工錢而已,人家老婆孩子都是靜海一帶的,無非就是找個地方換身衣服,再鑽出蘆葦蕩就是普通老百姓了,話說這些人沒抓他去領賞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真的,很仁義了。
“這些狗東西!”
王正志悲憤地罵道。
然後他趕緊催馬向前,但就在這時候,旁邊蘆葦叢中突然湧出十幾個破衣爛衫的漁民,為首一個和他四目相對……
“是靜海的王老爺!”
那人驚喜地喊道。
王正志瞬間一激靈,毫不猶豫帶住戰馬,以最快速度拔出短槍。
“大膽刁民,還不讓開!”
他用短槍指著那人,色厲內荏地怒斥道。
下一刻那人手中漁網驟然飛出,一下把他當頭罩住,旁邊好奴才急忙瞄準,還沒等扣動扳機,另一個漁民手中魚叉飛出,正中這名忠僕義奴胸口,瞬間穿透胸甲扎進他的身體,後者慘叫著墜落馬下。而此時的王正志,也驚恐地尖叫著被從馬上拖了下來,摔在堅硬的冰面上,那漁民上前一腳把他踩住。
“還刁民呢,如今大老爺說了不算,刁民才說了算!”
這漁民說道。
就在同時後面的漁民一哄而上,轉眼間就把王老爺扒光了。
可憐的咱大清戶部侍郎,蜷縮在冰面上凍得瞬間嘴唇就青了,哆